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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温柔,美好如花,就像一朵凉风中的出水芙蓉般娇弱的身影。

皓祯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见到白吟霜的情景:她就坐在那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是你么,我等你好久了……”

欣喜若狂的笑容在他俊朗的面容上荡开,然后是女子娇柔而欣喜的回应。

“贝勒爷,是奴婢……”

话未完,早已被急切的男人一把拉进怀里,仿佛按捺不住思念,捧起她的脸庞,热烈执着的亲吻起来。

“贝勒爷——”

只挣扎了下,女子便顺从的任沉在酒醉中的男子为所欲为,两道纠缠的身影慢慢倒向一旁的大c黄……

这是一个注定要生起万般是非的夜晚。

硕亲王府嫡福晋寝室处。

“你说的是真的?!!”

硕亲王府的嫡福晋倩柔失态的站起身,顾不得洒了一地的东西,双手颤抖的、紧紧的抓住秦嬷嬷的手臂,连秦嬷嬷被她掐得痛叫出声也没发觉。

自从私会了罗衣回来后,倩柔的心情是激动又复杂的,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的让秦嬷嬷去走了趟都统府,找她那个嫁给都统大人的妹妹,也是当年给倩柔出这偷龙转凤计谋的人问个明白。

“是的,福晋。原本都统夫人一开始怎么说也不承认的,后来在奴才的再三确认中,都统夫人才无奈的说了……那孩子,确实还活着。”秦嬷嬷知道福晋的心情,一字一句,说得可详细了,然而心中却是波涛难熄。

原本以为早已逝世的女孩儿,让她们心中遗憾的女孩儿竟然没有死,这本是该高兴的事,可秦嬷嬷却觉得心中惶惶不安,这事儿可是隐瞒了二十年,二十年后再被提及,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就怕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她们都得遭殃。

“活着……”

倩柔颤抖的、激动的重复着听到的话,秦嬷嬷心里明白她内心的煎熬,很用力的点头。

“天啊、天啊、天啊!”倩柔激动的哭了,泪流不止,嘴里不住呼喊着:“我那可怜的女儿真的活着!我可怜的女儿——”

“福晋!别说那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

秦嬷嬷大惊,赶紧劝她小声。

倩柔努力遏住激动的心情,朝秦嬷嬷点了下头,然后,她在自己卧室中,发疯般的翻箱倒柜,找寻她那支梅花簪子,紧紧攥在手里,抱在怀中,又哭又笑。

秦嬷嬷见她这副痴傻的模样,深深吸着气,又紧张又惶恐,“福晋,您别这样,若给人知道了可是大祸的事儿。福晋,那孩子……您定要忍着,待查明了再想办法解决。这秘密是死也要咬住的,绝不能透露的,万一泄露出去,别说你我都是死,这皓祯、王爷、王府上上下下,个个都是欺君之罪!何况,皓祯已经以王族血统的身分,就要娶荣亲王家的郡主了呀!大清开国以来,这满汉不通婚,王族血统不能乱呀!你千万要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呀!”

经这一说,倩柔终于有些反应,心中暗暗忖度起来。

秦嬷嬷说得对,这事儿,是得冷静,先暗中查明再决定。倩柔突然忆起给她透露这消息的罗衣,忙扯着秦嬷嬷嚷道:“嬷嬷,你说,那白吟霜是不是知道我那可怜的女儿的下落?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都在悔恨中渡过,一想到我那苦命的女儿,我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

“不行不行,福晋您千万要忍耐住自己啊。”秦嬷嬷劝慰,急中生智的说道:“福晋,奴才想,那白吟霜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咱们这回可是栽了。这白吟霜,奴才发觉她可真是阴狠得紧,特地说这些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在这事儿上,咱们可千万别露出马脚,除去白吟霜这事儿也得缓缓了。”

秦嬷嬷是希望除去白吟霜的,但她知道福晋心里有一根难以磨灭的刺,白吟霜便掌握了这根刺。她真担心白吟霜知道什么,这可是要遭大罪的呀。幸好,看那天的情景,那女子似乎也是随便说说罢了。

秦嬷嬷在心里无力的安抚自己。

福晋已经是满头无绪了,为了那被她遗弃了二十年的女儿心神不宁,这当儿秦嬷嬷实在不敢出啥主意让她作瞎猫乱闯乱碰,只得细细劝解宽慰。

“福晋,过几日便是贝勒爷大喜的日子了,您这做额娘的可有得忙了,记得了,贝勒爷可是深受皇上庞爱的臣子,是王爷的优秀儿子啊,也是您养育了二十年的好儿子啊!”秦嬷嬷别有用意的说。

纤细温柔,美好如花,就像一朵凉风中的出水芙蓉般娇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