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几句话便为自家格格开脱了所有的责任,轻易保存了女子的清白不说 ,还狠狠的定了硕王府的罪——掳人、逼那啥的奸,任何一桩都足以令硕王府蒙羞。硕王爷火辣辣的目光盯在陈述痛哭的丫环身上。
“怎么了?”福康安很上道的摆出一副痛心的模样,急步上前抢问,紧张与关心溢于言表。
硕王爷的脸色已经变成黑祸了。
倩柔一脸迷惘,并不知道罗衣受伤,认出了那婢女是伺候在罗衣身边的丫环香绮,听她如此说 ,然后失态的惊惴出声,关怀而心疼的看着被多隆贝子抱在怀里不知生死的女子。
她是真的关心罗衣(白吟霜)的,想上前查看,却又慑于多隆一身凛然煞气而不敢上前。
“呜呜……奴婢不知道,奴婢跟着贝子爷找到小姐时,小姐已经昏迷不醒了,而且身上流了好多的血……好可怕。”香绮一幅吓坏了的模样,兢兢战战的说 。
“多隆贝子?”福康安望向一身煞气的男人,眉稍拧了起来。这是他不悦的预兆。
多隆脸上掠过丝恨悔,冷声道:“小爷素不知,咱们大清朝有身份有脸的王爷贝勒也会擅长一些民间的奇淫巧技,竟拿些禁药来迫害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此德行,实在令人心寒,究竟将咱们皇家的脸面置之何地?还眼里还有没有皇上?简直是、简直是……”
怒到极点,无法诉诸言语。
硕王爷知道今天的事难息了,原本生气于这些人硬闯王府搜人,竟没想到人是真的在王府里,还受了伤,不说 富察家,就是皇上或任何一个官员知道后皆会关注此事,不能就此轻易罢休了。可是,听到多隆如此不客气的讦问,硕王爷还是生气了。不是气皓祯,而是气多隆质问找茬的语气。皓祯怎么说 在京中向来是颇有美名(被蒙的鼓里的可怜王爷啊),总比个臭名在外的纨绔子弟强,此时听到这个向来为他所不耻的多隆贝子如此讥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怎能不气?
福康安脸色绷紧,一身气势更甚,气势逼人的质问道:“硕亲王爷,这下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富察家的格格,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庶出小姐也是姓富察氏,岂可由得尔等如此轻慢?”
“这……”硕王爷毕竟老了,闲赋了十几年,那沙场驰骋、朔风染沙的日子已远去,京城的繁华慢慢蚀了这个男人年轻时的雄心志气。在这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咄咄逼人下,硕王爷有些力不从心,没了气势。
“硕王爷,富察家需要一个交待!”福康安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冷冷的说 道:“毕竟令公子其心不诡,绑架的可是富察家的格格,而且还是勤郡王家未来的郡王妃。单绑架这一罪名,就可让令公子进宗人府审理了。不过,在下相信硕王爷的为人,您也是清楚这件事,定不会徇私的。”
“不——”倩柔尖叫,走上前,“王爷,皓祯是无辜的!您一定要救救他,皓祯是您的儿子啊,这件事妾身可以解释,并不是特意的,皓祯没有冒犯富察家的格格,皓祯只是为了所爱啊……”
此时的倩柔什么也不知道,她不懂他们为什么口口声声说 她的女儿是什么富察家的女儿,她只知道皓祯是她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是她一辈子的依靠,王府的将来还要交到皓祯手里,绝不能让皓祯扣上罪名送进宗人府……
“皓祯、皓祯,快告诉你阿玛,事情不是他们所想的,我们并不想伤害吟霜的,这完全是个误会,吟霜与你相遇相爱,你们的感情那么真挚,没有人可以让你们分开…… bababa……”倩柔胡乱的嚷嚷着,急促的声音里却没有一句强而有力的可以让人信服的说 词,反而让全大厅的人沉默以对,投以她诡异不信的眼神。
完颜皓祯仍旧被绑缚着,没有命令所以没人敢给他松绑,所有的人看他的目光如同没有品德的罪人,完颜皓祯垂下脸,像个木偶一般没有反应,也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
像是认罪一般。
硕王爷心里凉了半截。
多隆脸上一阵不耐,小心翼翼的抱住软绵绵的任他抱在怀里的女子,状似柔情万千的拢了拢披风,实则是制止某个不安份女人的挣扎,让她继续乖乖的当她的“受伤的病人”。
多隆看着完全在状况外的女人——倩柔,听她句句不离“真情”,表达出来的意思不外乎是皓祯是真心喜欢白吟霜,他们没有做错云云,一个劲儿的将责任往外推,心下鄙夷,很怀疑皓祥之所以不在意自己同他混出的“好名声”一定是受不了家里有这么个大娘,宁愿天天往外躲……
很好,几句话便为自家格格开脱了所有的责任,轻易保存了女子的清白不说 ,还狠狠的定了硕王府的罪——掳人、逼那啥的奸,任何一桩都足以令硕王府蒙羞。硕王爷火辣辣的目光盯在陈述痛哭的丫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