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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王爷本人是很喜欢敏柔这个媳妇的,当下一听,便急了,“张嬷嬷,你仔细说说,敏柔怎么了?请了太夫没有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要害敏柔是不是?”硕王爷说着想去瞧瞧,转眼便看到在场的人,只能作罢。

张嬷嬷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王爷,郡主今儿一早还好好的,给您请安以后,便欲去福晋那儿请安,可谁知在路上却听下人说,贝勒爷要纳新妾……”

“纳什么新妾!胡闹!”硕王爷大喝一声,脸色难看至极,“成婚还一个多月,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阿玛?”这是家丑啊,敏柔的身份摆在那儿,纳妾可以,起码要等半年后啊,不然岂不是给荣亲王府难堪?

张嬷嬷怨怼的看着一旁的皓祯,全无一丝对主子的尊重——这种人,不配得到尊重,“是杏儿那贱人怀了贝勒爷的儿子,快三个月了,昨儿杏儿亲自去同贝勒爷禀明,原来是贝勒爷在成亲前就与那贱婢不清不楚了。这也不要紧,我家郡主不是这么小肚肠的主子,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自古以来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那杏儿竟然为了争宠,对郡主下了密药,从郡主入门的那天起,杏儿就有预谋的秘密的在郡主的饮食里下药……那药是不知是杏儿从哪儿买来的,大夫说是极危险的密药,轻则会让女人终身不孕,重则有性命之堪……王爷,您可要为郡主做主啊,郡主自嫁进了这府里,一心伺候您和福晋,哪点做不好了,使得杏儿那贱婢如此害她?”

硕王爷眉头已经死紧了,看向神色张惶的倩柔,“福晋,那杏儿可是你房里的丫头?”

“王爷,杏儿是妾身拨给皓祯伺候的丫环,妾身并不知道她是如此歹毒……”倩柔简直是六神无主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令她措手不及,桩桩无能为力。

“呜呜……福晋,大夫说那药是女人的致命毒药啊,您是女人又是个母亲,哪里会不懂得一个女人被下了这种药的后果,将来可怎么办啊?可是要了我家郡主的命碍……”张嬷嬷为了敏柔郡主的事,几乎失去理智,扑上去捶打着不言不语的皓祯,“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让小寇子天天给郡主送什么补药,郡主会弄成这样么?你们都是凶手,是你让杏儿给郡主下的药——”

“张嬷嬷,你发疯了,皓祯怎么会害自己的妻子?”倩柔想拖住张嬷嬷,不让她伤害不能动弹的皓祯,可惜张嬷嬷现在悲痛不已,力气大得出其,一下间便将爪子挠上皓祯的脸,抓出两条血痕。

“来人,将杏儿给本王带上来……”

硕王爷气得大叫,只想先处理这内院的事情。福康安早已退到一旁观看,看大伙如此激愤,想是现在不能将犯人带走了,就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福康安想着,撇首望向早已退到一旁的多隆,见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眉稍眼角那幸灾乐祸的痕迹倒是一清二楚。

一会儿后,惶惶不安的杏儿被带上来了。杏儿是倩柔身边的大丫环,向来得宠,所以下人们也不敢对她用粗。杏儿瞧见厅里的情景,又看到被绑缚住的皓祯和老泪纵横正拿一双仇恨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张嬷嬷,一下子懵了,心里有些发憷。

硕王爷首先发难,斥责她最毒妇人心,胆敢争风吃醋危害王府贝勒福晋云云,杏儿当然失口否认,一口咬定她不知情。然后是小寇子被侍卫押上来,小寇子吓得面无血色,直嚷嚷道他每天奉命给贝勒爷和敏柔福晋端茶倒水,但从来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加害贝勒福晋……

场面乱成了一团,喳喳呼呼,硕王爷听得头都大了,还是不知道是谁要害敏柔,直到外头有一个侍卫又押了一个婆子上来。看到那婆子,杏儿的脸色瞬间惨白惨白的,一脸惊恐,却又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这婆子是厨房里打杂的一个粗使奴才,夫家姓刘,大伙都唤她刘婆子。这刘婆子平素为人有点小问题,有些贪财吝啬,但有点小精明,在奴仆间混得不错。见到她出现,这些高贵的主子当然不会认识一个厨房打杂老奴,只是奇怪为什么侍卫要将她押上来。

刘婆子的模样不算好,可以说是糟糕透了,粗布衣服沾了灰尘皱巴巴的,略微灰白杂乱的头发蓬蓬散散的,脸色灰败惊恐,瑟瑟发抖的扑倒在地上,大声嚎叫着。

“王爷、夫人,奴才冤枉啊,奴才可不敢毒害郡主啊,奴才冤枉……”刘婆子拼命磕头,语无伦次的,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杏儿怨毒的瞪着她,很想将这坏事的婆子捏死,但现在的情况却让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抱着肚子跪在一旁。

硕王爷本人是很喜欢敏柔这个媳妇的,当下一听,便急了,“张嬷嬷,你仔细说说,敏柔怎么了?请了太夫没有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要害敏柔是不是?”硕王爷说着想去瞧瞧,转眼便看到在场的人,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