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眼狠狠的扎在震惊的硕王爷身上,然后,皓祯如同一个历尽沧桑孤苦无依的孩子般痛哭失声。
倩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面无人色。
众人都呆呆的,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所有的人都以为完颜皓祯受不了刺激而疯了。
角落里,某个应该很虚弱的“病人”,悄悄的拉开蒙头蒙脸的披风一角,眼睛在气氛诡异的大厅上溜了一圈,然后抬眸,与某双若有所察的而俯视的眼睛相视,深沉的黑色无边无际,清楚的看见了那一掠而过的残忍的、漠然的微笑。
黑色微笑!
众说纷纭
硕亲王府一夕之间,从极宠至衰微,只不过短短几天,让人不胜嘘唏。
这几天来,全京城的百姓,无论是达官贵人或是平头百姓,说得最多的话题便是曾经的硕亲王府。
是的,曾经。
仅仅三天,京城大街小巷被疯狂的流言八卦卷席,没有人会去质疑流言的真实性,事实上,这也是从府衙里传出来的某些真相,第上手的可靠消息。
刚至午时,某间叫潜龙楼的客栈里用餐的人不多,多是点壶清茶和几碟点心听戏唱曲的平头百姓,大家聚在一起聊些京城最近的大事当作茶余饭后的佐料,也算是一种娱乐。殷勤的店小二忙着给人端茶倒水。柜台后,没什么表情的掌柜雷打不动的拨着算盘记账。
“听说,那假贝勒其实是个□薰心的伪君子,某次在大街上巧遇去庙里上香的一位达官贵人家的格格后,便朝思暮想,不能自己,终于忍不住在兰公主与完颜二公子成亲的第二天,趁乱将那和丫环去上香的美貌格格强掳回府了……”
这实在是没什么奇怪的戏码,古往今来,这种强抢民女的事儿屡见不鲜,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若被强掳的只是个没身份的民女,或是没落贵族家的格格,大伙也只会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感叹下那姑娘祖上烧了高香,得到皇家子弟的亲睐,将来就算不是个姨太太,也是贵华富贵少不了的幸运儿。
可是,也是有例外吧~让瞩目的就是那被掳的格格的身份上,所以才会闹得如此之大。
“那格格是谁啊?”客栈里有人好奇的打断了话题,皆知道若只是个普通的姑娘,相信就没有这几天的满城风雨了。
其中一个衣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某户大富人家里的小厮洋洋洒洒的说道:“噫,说出来可会吓死人哩!那格格姓富察,可是当今皇后的母族富察氏家绶碛老爷的掌上明珠,唯一的爱女啊!听说,是从小和勤郡王府上多隆贝子订过亲格格,传言今年尾就要成亲了。绶碛老爷和大学士傅恒是同父异母的胞弟,二十年前携妻女出京到南方上任,前阵子才带着女儿回京,顺便准备女儿的婚事。谁知道才回京不久,唯一的女儿就遭遇这种事情,幸亏发现得早,富察家的三公子福康安大人马上就带人上门质问了,要硕王府给个交待,没有受到侮ru。只是,那富察格格还是因惊吓过度,病倒了,听下人们说那格格至今还缠绵病榻无法下c黄呢,可急坏了绶碛老爷和多隆贝子……”
“也是,幸亏发现得早,不然那格格的一生就要这么毁了,实在是太不值了!”
“是啊是啊,这格格也是富察家的高贵格格,就算是庶出,也不是一个外姓王府贝勒可轻易欺侮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干出强掳良家妇女的勾当,可是大罪啊,而且什么人不好挑偏偏欺凌到富察家头上,谁人不知道富察氏一族与当今皇手的关系?硕王府这回可惨喽~”
“可不是嘛,我还听在富察府里的下人们说,那时听到这个消息傅恒老爷子真真是震怒如雷,福康安大人一怒之下说要将那胆大包天的假贝勒送去宗人府关押。嘿,别说,那天,真是刺激又热闹呢,又是假贝勒□薰心强掳良家女子,还敢明目张胆的为了个怀孕的小妾干出宠妾灭妻的大罪来,可怜那荣亲王府的敏郡主,才嫁去两个多月,竟然被丈夫和小妾下药毒害,几乎活活去了半条命……”
众人不胜嘘唏,为那郡主可怜,大骂那禽兽不如的贝勒完颜皓祯,一个假贝勒,平白享受了二十年的皇亲国戚的蓉宠不说,还不知足,竟敢还妄想得到不是自己的身份权利财富,实在是……让人嫉妒。
突然,一个刚进京不久的客人莫明其妙的问道:“请问,你们说的‘假贝勒’是怎么回事?这年头难道还有人胆大包天的胆敢假扮皇亲国戚不成?”
仇恨的眼狠狠的扎在震惊的硕王爷身上,然后,皓祯如同一个历尽沧桑孤苦无依的孩子般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