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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想起身,却发现只是微微动了下,又软绵绵的躺回c黄上,全身的骨头苏软无力,像是跑了几百公里长跑的乏力疲惫,全身上下的骨头无一不叫嚣着难受。

额……怎么了?

身体不正常的虚弱导致脑子有些不好使,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抬眼环顾周遭,精致奢华的房间,无一不透着贵族的华丽雅治。视线回到c黄前只顾着说话的小姑娘,明明一脸的伶俐相,却表现得有些马大哈。罗衣也不理,心头千回百转。

看周遭的人与事,慢慢的僵化的脑袋才回到正常思路。看样子,这儿依旧是清朝,自己应该没有再次穿越。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么呢?最后清醒的记忆似乎是在硕亲王府,听到完颜皓祯失去理智的揭露了所有的秘密后,硕亲王府掀起轩然□,最后讦问治罪咆哮呐喊哭泣……混乱成一团,然后——便没有了。

记忆空白一片。

脑海里想起那双乌黑而明亮的瞳眸里,淡漠的残忍的微笑,顿时有些明白,这一切,恐怕是出于他之手,而自己,也在他的算计范围了。

愤怒么?伤心么?却是未必,连基本的讦问她也懒得做。

罗衣转首,盯着c黄边喜极而泣的丫环,看着她逼真的演技,心头无一丝波澜,很平静的问:“你是谁?我睡多久了?”

小丫环睁着圆溜溜乌黑黑的大眼睛回望她,对罗衣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回格格,奴婢是秀荷。您已经睡了五天了呢,二老爷和三爷担心了好几天了,今儿早上还来瞧过您醒了没有呢……”

秀荷清晰的说着,扶着罗衣起身靠坐在c黄上,在她背后堑了只枕头,然后娴熟的为她按捏僵硬的四肢。

罗衣表现得很平静,既便是陌生的地方和陌生人,仍保持着她鲁莽下的理智。说鲁莽恶劣以及野蛮之类的来形容罗衣,也不尽然是正确的。一时冲动的任性与蛮横,是因为在拳头主义的环境里不需要太动脑子,但不可否认罗家姑娘能活这么大,理智与冷静智慧也是不缺的,只是生活缺少必要的表现罢了。

所以,现在的罗家姑娘很冷静理智,在秀荷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劝她喝药时,罗衣的思路大概已整理得差不多了,然后很听话的喝了药。这举动让秀荷有些惊讶,但小姑娘显然是个聪明人,或者是大户人家里的丫环一向不简单,没有太明显表露什么,甚至在罗衣的问话中,应对得体,可是就是没有露透一些明确的有用的线索。

喝了药,罗衣接过秀荷奉上来的茶水濑了口,对古代的中药心里一阵恶心。

在秀荷伺候罗衣穿妥衣裳时,门口进来一个人,罗衣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是香绮。

罗衣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这让她心里一阵的好笑与怔忪。

“小姐,太好了,您终于醒了。三爷今天又谴人来问过好几次了,还有贝子爷……bababa……”又一个喜极而涕的丫环开始喋喋不休的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秀荷福了福身,便出去了,大概是去通知众人她醒来的消息。

香绮是罗衣的丫环,比秀荷更了解多罗,伺候起罗衣来比不认识的秀荷更让罗衣放心,即便香绮一开始出现时罗衣就没有信任过她,却也没有防备过她。

香绮伺候罗衣吃了些东西,又扶着虚弱得像只猫儿般无害的某女坐到窗前的铺着貂皮的炕榻上,方开始向罗衣解释一切。

很好,平白不省人事五天,外头闹得轰轰烈烈,连宫里也被惊动了,可以想像某个风流皇帝的勃然大怒,待查清一切属实,便是一系列的定罪问刑。而她,当事人之一,因为被“无辜”牵连,被一个无耻无德的冒牌皇亲国戚用药控制加惊吓过度,损伤了心肝肺脾,差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从此缠绵病榻——

口胡!姑娘她怎么会这么弱?!绝对是阴谋阳谋,鬼扯一通。

罗衣面色沉沉,没有打岔香绮的话,也很有耐心的听着香绮的自圆其说,告诉自己:她,罗衣,是怎么成了富察氏傅恒之弟绶碛老爷的唯一爱女,怎么脱离了虎口,怎么病倒,怎么让富察氏家震怒,为她讨回公道云云。

听说——官方说法,她罗衣是绶碛老爷二十年前刚出生不久便被歹人掳走的格格,失去女儿的打击让绶碛夫妇伤心欲绝,于是请旨离开了京城这个伤心之地。直到二十年后,凭着信物方找回失去的女儿,原来女儿被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长大……

真是三流的狗血剧,偏偏编得有根有据,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竟然没有人提出怀疑(只是个庶出的富察小姐,也没有人会这么考究,某女多心了),罗衣点头:这个世界果然被qy大神架空了。

罗衣想起身,却发现只是微微动了下,又软绵绵的躺回c黄上,全身的骨头苏软无力,像是跑了几百公里长跑的乏力疲惫,全身上下的骨头无一不叫嚣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