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罗尔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准备继续前行时,却与不远处的小屋的人打了个照面。
凯罗尔沉默在看着那站在篱笆前的少年,看对方闪烁的眼神与微红的脸庞就知道刚才那一幕对方已经瞧见了。曼菲士非常自然而厚脸皮地走过来,搭着她的肩,说道:“你是要去那里么?走吧。”说着,一双漂亮的黑眸犀利而自得地看了那个少年一眼。
萝莉与少年交锋,厚脸皮的少年王胜利。
晚上,凯罗尔带着一身水气从浴室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看着正在整理东西的乌纳斯及客厅里莫名多出很多陌生的物什时脚步顿了一下,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里多出来的少年及c黄前不远处一个行礼包裹,眼角可疑地抽搐了下。
屋里点了两盏灯,使得室内光线明亮得如同白日,俊美的黑发少年穿着轻松的半身长裙,上前身赤-裸,随意而慵懒地坐在她c黄上,背靠着柔软的大枕头看着手中的羊皮纸,那些貌似是……法老王必须过目的国务?
凯罗尔第一次产生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见她进来,曼菲士的视线从羊皮纸中移到她身上,一绺又黑又长的头发落在颊边,随着他抬脸的动作轻轻晃动,垂落在赤-裸结实的胸膛上,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镜。
“要歇息了?”曼菲士将羊皮纸卷起搁放到一旁的小案几上,然后朝她招手,“过来。”
这个动作配上那张俊美的脸,特别的有吸引力。
可惜凯罗尔是个不解风情的,走到他对面,拢着裙子下摆坐下,然后认真地对他说:“这是我的房间!”
“我是你的未婚夫!”理直气壮的声音。
凯罗尔诧异道:“那不是你胡谄的么?我以为你只是因为不想让人发现身份而找的一个挡箭牌,现在没人了,你不必再拿它来说项了。”
“……”
曼菲士顿时被不解风情的萝莉气得不行,暴脾气发作直接将之扯了过来压在胸前,生气地说道:“我是埃及王,不需要找如此卑劣的借口掩饰什么!”
凯罗尔沉默了,然后拍拍他的胸膛,慢吞吞地说:“我以为你一直当我是奴隶,你是身份高贵的法老,娶个奴隶……你的国民和大臣会同意么?”
“你现在才想起自己奴隶的身份么?”曼菲士讽刺道,然后又笑起来,“奴隶可没有你轻松,也没有你有本事,更没有像你这样,能得到女王的庇护。至于你的身份,放心,王姐说不是问题。”
若说是奴隶,恐怕没有像凯罗尔这般轻松的奴隶了,比起那些真正累死累活没人身自由的奴隶,凯罗尔真的很幸运。当然,这其中不免还有曼菲士纵容的原因在,所以这也不能怪凯罗尔没有奴隶的自觉。
听到这话,凯罗尔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在少年得意地抬起下巴俯视她时,继续慢吞吞地说道:“自古以来,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踰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所以,婚姻大事,须得慎重,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想娶就能娶的。”
这般咬文嚼字,曼菲士还真没听懂——除非他现在跑去遥远的东方古国学语言,不过见她一脸认真严肃,难得没有暴起来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问:“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就是欺负你听不懂!
“意思就是……必须得经过我家人同意,咱们才能结婚!”凯罗尔斩钉截铁道——喂喂喂,似乎不是这样子吧?
这回,轮到曼菲士沉默了,面色有些古怪,然后撑着脸,慢吞吞地说:“王姐说,若是你这么说,就让我告诉你,她同意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归途
凯罗尔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的事谊。
诚如曼菲士所说,只要爱西丝还在埃及,她不可能滞留在慕沙山太久。原本是打算等开春后再离开的,现在曼菲士的出现让她不得不提前了半年时间。当然,她现在也有事情必须回去一趟,得问问女王,是不是真的将埃及法老许配给她了。(曼菲士怒:明明是王姐将你许配给我!)
凯罗尔骨子里是个极传统的人,婚姻大事必须得有长辈同意才能应允。而她在这里没有长辈,只有最信任尊敬的大小姐,所以爱西丝女王相当于她现在的家人长辈了。
凯罗尔没有怀疑曼菲士的话,当晚也很淡定地与曼菲士同住了一间房,不过是她打地铺睡。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她被人抱回c黄上,然后被某人搂着睡了半夜。然后天亮后,两人在房里上演了一出全武打,惊得乌纳斯想闯又不敢,只能化身壁虎贴在墙角听动静,纠结着到底帮谁好……
凯罗尔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准备继续前行时,却与不远处的小屋的人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