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努力抱住因昏厥身体重量全部转压在她身上的少年,有些力竭的臂力实在承受不住少年的体重,脚步不由踉跄,后退两步抱着少年跌坐在地上。墨染皱了皱娥眉,为自己微弱的臂力有些生气的同时,陌生的情绪一瞬间如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心头,有些回不了神,直到也同样呆住的赤泽吉郎回过神的讶叫声令她清醒过来。
“观月姑姑,观月的头流血了!”
赤泽吉郎见她支撑得辛苦,马上蹲下身接过昏迷的少年,察看了下,舒了口气,放松地对紧盯着自己的少女说道:“观月姑姑,请放心,观月他没事,只不过是晕过去了。脑袋被敲了个包包,蹭破了点皮才会流血的。”
小巷子里,架事仍进行得如火如荼,银发少年和正在打架的众人瞧也未瞧上一眼巷口中的三人,少年嘴边噙着冷戾的微笑,上挑的吊吊眼里尽是桀骜难驯、阴鸷残酷的神色,出手极尽重、狠、疾、快,与一群明显是刀口喋血中过日子的年轻混混过招,丝毫不将对方手中的各类冷兵器放在眼里。
墨染挽起长长的衣袖,丝毫不畏脏地为昏迷的少年擦试去额角几丝鲜红的血液,唇边一向桃夭的笑容隐藏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匿味道,就好像突然腾升的雾气将所有的东西遮掩其中,世界变成镜花水月般的朦胧模糊一片,竟教赤泽吉郎看得有些迷糊。
“小初破相了……”
“呃?”赤泽吉郎有些反应不过来,抹了把脸认真地对好像有些被打击到的少女说道:“观月姑姑,观月只是伤到脑袋,不算破相。”而且,当务之急是先送观月去医院检查检查比较妥当吧?赤泽不明白她皱着个脸是什么意思。
墨染这回是真正的在苦恼着,“小凌说男孩子的相貌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小初的美貌,是观月家重点要保护的对象之一,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不然就不漂亮了,也会很麻烦的……”
赤泽呆滞了半晌,直到那双温婉明媚的桃花眼随意掠过自己,背脊不其然爬升丝丝寒惨惨的冷意,方知道她是真的这么认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满脸黑线。
啊啊啊——那个叫小凌的观月姐姐到底灌输了她家姑姑什么惊世谬论啊?怨不得观月会长成这个性格,原来是有家学考究的。
才想着,却见那个被他一直定位在“表里如一,一样弱不禁风”的观月姑姑优雅地站起身,明媚的桃花眼望向那一群仍在斗殴不管他人死活的混混身上。
“竟敢伤了小初,害他破相了,不可原谅!”
“观月姑姑,不要冲动,他们可不是我们能对——”
焦急的劝说嘎然而止,赤泽吉郎抱着昏迷的少年,呆滞地看着那抹在有些昏暗的小巷中色彩鲜活的桃红色翩飞曼舞,款款如漫山桃花舞尽风华,肆无忌惮的呈现它的美丽及残忍。
良久,赤泽少年面色惨白如纸,汗盈于睫,顺着面颊滴落,不多时已浸湿了身上的t恤。几乎忍不住捂住眼不敢再看一眼修罗般的小巷子。耳边数不清的哀号哼叫冲击着单纯少年的神智,连那个吊吊眼的银发少年也不由自主退离了战场几步,一瞬间,惊诧与恐惧掠过心头。
原来,那些猜测皆是对的,观月姑姑确实会一种不需要任何力道路便可使出来致人死伤残疾的功夫,没有招式、劲道可言,却将人体各处的弱点一一看透,施以锦薄之力,可以轻易将一个大男人活生生捏死伤残。
那天,佐佐部会忽然痛叫也是她做的吧?只是,真的好阴毒残忍的近身搏斗术,一个花样的少女为什么会懂得这种东西呢?而且她还是观月财团中的千金小姐,没有理由要去学这种东西吧?观月他也会吗?好像不会……
赤泽吉郎胡乱地想着,满脑子尽是乱糟糟的念头飞来飞去。困难地将视线调向那个仍在继续造杀孽的少女,轻轻的攫住一个人的手,“咔嚓”一声脆响,硬生生将那人的手腕掰折,再对另一边冲上来的人准确踢去一脚……见她仍是一脸桃夭的笑意,典雅细致无瑕,清灵如桃,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少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努力忽视满地伤残,对那个正在对最后一个站着的人——银发少年出手的少女大声唤道:
“观月姑姑,不要再打了,我们先将观月送去医院吧!”
“小初?”少女回首看了眼被赤泽横抱在怀里双眸紧闭仍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少年,见到那张闭眸的容颜,奇怪的感觉再次漫上心头。稍微思索了片刻,在赤泽期待的目光中颔首同意。“哦,是该如此!要先送小初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破相。”
闻言,不只赤泽吉郎,连那个银发少年也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往前扑倒。
墨染努力抱住因昏厥身体重量全部转压在她身上的少年,有些力竭的臂力实在承受不住少年的体重,脚步不由踉跄,后退两步抱着少年跌坐在地上。墨染皱了皱娥眉,为自己微弱的臂力有些生气的同时,陌生的情绪一瞬间如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心头,有些回不了神,直到也同样呆住的赤泽吉郎回过神的讶叫声令她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