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家的人走后,下午又来了一群热闹活泼的少年——跟踪赤泽吉郎而来的圣鲁道夫网球部的正选队员。
说来,赤泽吉郎也很是无奈。原本一天的繁忙课程和辛苦的部活后,他打算去医院探望观月姑姑的,去花店买了花和一篮子水果后,才发现此刻本应该回宿舍休息的一干问题儿童竟堵在路口,满脸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花耶,还是大波斯菊哟!啊啦,部长,您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的说?”还是单身汉中的柳泽慎也一脸羡慕地开口发难。
“唔,部长,您的女朋友漂亮吗?有没有观月经理的一半姿色?若没有,我劝你还是不要吧!”木更津淳说出自己的意见主张——习惯了每天对着观月经理那张雌雄难辨的脸蛋儿,他发现自己很难忍受身旁的女性长得不够好看。
“原来部长有女朋友了哦……”被拖来“有难同当”的不二裕太呆呆地附和。
“那个,部长……”一向是赤泽吉郎小尾巴兼跟班的金田一郎有些不自在,尊卑观念甚强的他对跟踪探究部长的私事之举很是心虚。
“嗯,好期待啊,不知部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隐形人般存在的野村拓也双目放光,精神振奋。
赤泽吉郎完全被自家部员丰富的想象力雷到了,这位心性还有些单纯,也向来奉行与人亲切的圣鲁道夫网球部的部长正处在僵硬中。囧着脸看着一群血气方刚、青春活力的少年各抒已见。
“不对吧?若要送女友花,怎么会送这种包装的菊花呢?”对花道略有研究的木更津淳摸着下颌,一脸不解。
“木更津前辈,菊花不能送人吗?很漂亮呀!”金田一郎憨厚地问。
“送菊花……不是参加葬礼和追悼会才送的吗?”不二裕太有些不安,偷偷觑了眼已经从僵硬转变成石化的部长,那束捧在手里的用精美的玻璃纸包装而成的菊花开得恁地灿烂,不禁满脸同情,“也许部长遇见了什么悲伤的事了吧?”不二家的弟弟还是很厚道的,为自家这个心地颇善的部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alei,部长不是要送花给女朋友的吗?”野村拓也不知话题怎么扯到这上头来了。
“啊啦,部长一把年纪了说,该不会还搞不清楚送花的礼仪吧?”柳泽慎也甚是热心肠地给予一旁已经快要风化的人良好的建议,“呐,还是由我们来帮部长一把吧,难得他到这把年纪了终于有人要了的说,可不能教他自己搞砸了。”
“柳泽前辈,部长才十五岁,和你同年啦!”金田一郎满脸黑线地纠正前辈的说词。
“噢,原来部长还这么年轻的吗?”
“咦,慎也,部长不是要去参加追悼会的吗?”
“啧,一定是和女朋友去约会啦!”
“不对,是去追女孩子,借花献佛哩!”
“不、不、不,依我看呐,准是……”
接下来,叽哩呱啦,呱啦叽哩,各少年正为了自己的观点慷慨陈词中。
听着这群旁若无人般地热烈讨论的部员,赤泽吉郎彻底无语了。特别是看到连一向乖宝宝的裕太和安分守已的金田一郎也陈词得甚是激昂慷慨,赤泽吉郎开始自省是不是自己这个部长做得太失败了,以至于当离开网球场后,这群宝贝部员一个个爬到他头顶上撒野了。还是观月这个经理比较有威慑性,能让人顺服啊。
赤泽吉郎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自己以后下了球场后,不能对这群家伙太纵容随和了。终于,赤泽吉郎假咳了几声,待热烈讨论交流意见的众人将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望向自己时,很诚实地公布了答案,免得这群精力旺盛、不安于室的家伙真的想岔了。
“观月的姑姑生病住院了,我正要去探望她呢!”
“nani,观月经理的姑姑——”
异口同声的咆哮,如雷鸣钟鼓般轰向赤泽吉郎可怜的耳朵。
少年们瞬间双眸闪闪灿亮、目光灼灼,如同饿了几个星期的狼般热切地盯着他们的部长。赤泽吉朗一阵头皮发麻,特别是此刻彵们正身在东京人来人往的街头,无疑最是受瞩目的。眼角余光瞄见路上已有很多行人不明就理地盯着他们当猴看时,心里颇感尴尬不已。
“啊,观月经理那么漂亮的人,观月姑姑会不会和观月经理一样漂亮呢?”木更津淳一脸向往之色,他是个标准的外貌协会者,一向对长相漂亮的人没有抵抗力,“好期待啊……慎也、裕太、金田、河野,我们也和部长一起探望观月姑姑吧!”
“对,观月经理的姑姑生病了,身为观月经理的队友焉有坐视不管之理?太有违我们男人的做风了!”众人义正词严地附和。
观月家的人走后,下午又来了一群热闹活泼的少年——跟踪赤泽吉郎而来的圣鲁道夫网球部的正选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