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森洵和大石秀一郎很尴尬,既要忙着安抚被恐惧心逼到哭泣的女生,又要朝众人陪以笑脸。经历了那么多回这等事件,也已有某种认知的幸村精市已能面不改色的笑对了,紫眸里流光溢彩,透着浓浓的笑意,明艳极了。
真田弦一郎极力面无表情,仁王雅治难得呆愕了,千草萦音侧黑了俏脸。
三月咬紧唇,鼓起勇气抬头,但一触及那张在他人眼中是极致的美丽、在她眼中却是可怕致极的脸孔,脑海里什么念头想法全成了空白一片,只能随着本能反映。
心随意动,纤细娇小的身体已一跃而起,在一干人的目瞪口呆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飞快翻过众人——逃遁了!
众人还来不及自这一变故中反映,就看,见了惊耸的一幕。
“呯!铿铿!咔啦——”
一阵古怪的声音过后,室内因接二连三的意外而一度呆傻掉的一干人终于回神了,无语的看着外表看起来娇娇怯怯的小女生竟然能活生生御下了一扇木门——话说,某只似乎完全忘记了中日两国间各异的民俗风情,习惯性的想往内拉门而逃,却忘记了日本的门是往左右横移的,所以……orz,众人无话可说。
三月自己也呆滞了,双手如大力水手般掂了掂那扇往她身上压的门,机械式的回首瞅向正以一种懵傻目光注视自己的众人,脑海里只有一个概念——
这算不算破坏学校公物呢?她会不会因此被退学啊?若是她以这么耻辱的方式离开这所学校,七月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她的美丽人生从此就这样走到尽头了,然后是一片黑暗,前途无光……
良久,在众人的默默无语中,幸村精市咳嗽一声,以缓和诡异的气氛,面不改色说道:“那个……千草学妹真是……彪悍啊!区区一扇小小的木门也难不倒她呢!应该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了吧?”
众人将无语的目光移至睁眼说瞎话的幸村精市,却见他笑得那个日月星辰、晨曦夕辉、山色水光皆黯然失色,美丽的鸢紫色双瞳熠熠生辉。
“可是,千草学妹,破坏学校公物可是要受处分的呢!”
异样
“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傍晚人迹稀少的街道中、樱花树下,可爱的少女扑在少年怀里哭得好不伤心,完全无视周遭来来往往的行人或讶然或钦慕或暧昧的目光,只是尽情渲泄心里的委屈。或许少年原本是注意到的,但哭泣的少女更令他心忧与不舍,于是先忙着安抚怀里的正在发洪水的女孩再说。
不过,一旁的两名少女脸色各异,盯着他们的目光各有所悟。
“三月,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再多的计较与闲语皆比不上怀里的女孩令他纠心。大石秀一郎生平首次体会到一种异于平常的、很手足无措的感觉,不同于与队友家人之间的那种关心纠结,似乎还多了种什么难言的情怀呢。
听着怀里女孩低低的、委屈的泣音,心里实在是怪怪的。虽然他也对她这类闯祸的本事已有所觉悟,但还是有些心疼,也想好好叹息一回。莫怪乎七月每次见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时,总会语带忧心和感激的对他说“辛苦了”。
想着,大石拍拍怀里女孩的肩膀安抚:“alei,三月很厉害呢!既然答应了就好好做吧!呵呵,能在立海大那么重大的海源祭的开幕式上,在那么多外校嘉宾和学生面前表演,很厉害呢!没想到三月也会中国功夫,哪天也表演给我们看看吧!”
“真、真的吗……嗝……”打了个嗝,她抽抽有些泛红的鼻头,心情好了那么一滴滴,接过少年递过来的纸巾试干净哭得狼狈的脸蛋,朝他轻轻一笑:“我会努力的,谢谢你,阿秀!”
他微微一笑,为她顺了顺柔顺的披在肩膀后的长发。如瀑的发丝如凉滑的丝绸般,就这么无任何束缚披泄而下,将她小巧的脸蛋裹紧,显得她的脸孔极小巧秀气、可爱甜美。
另一厢,看了许久的千草萦音和稻森洵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不由对这两人投以另一种审度以深意的目光。而千草萦音的审度的眼中又多了一抹严苛的省核与批判,稻森洵纯属看热闹和八卦。
“大石君,今儿个麻烦您了!舍妹三月为您添麻烦了,对不起!”说着,再次向少年鞠躬,将日本女性良好的谦虚谨慎美德诠释得淋漓尽致。
“千草君多礼了!三月没有麻烦我什么呢!”大石笑容轻浅温和,潜意识里不想旁人将身畔的女孩当成麻烦的根源。
“呵呵,大石君依旧如此好心肠呢……”
趁那两人客气来去,稻森洵赶紧将哭红了鼻头的小兔子拉到一旁咬耳朵,“啊啦,三月,原来你的男朋友是青学网球部的大石秀一郎前辈哦,莫怪我们学校那么多男生都入不了你的眼,真是风光得意啊!”声音中是无比的钦慕与八卦,她可以想像这件事情若暴光,将会有多少颗纯纯的少年心摔碎一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