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头儿是谁?她脑子里百转千回,推出了两个可能的人选:一,变种人反对组织的头目;二,国土安全局的变种人事宜负责人——罗伯特·华莱士。

然后,所有的故事串到了一起。

宋欣眯起眼睛,在仓库的黑暗里辨认那个美国佬的脸,果不其然——是她在破釜酒吧看到的那个她觉得十分眼熟的人,同时也是数个月以前,宋欣在被绑架去找罗伯特的那天,制住宋欣的人。

——罗伯特·华莱士的亲信。她想。

“自我介绍一下,”那个美国人道:“我是本杰明·普尔曼,cia任职。”

宋欣咬着那块布,冷笑一声。

普尔曼说:“宋小姐,我把您带到这地方来,想必您也知道目的是什么了——我的头儿,罗伯特·华莱士因为实在是遇不到您,所以想要和您说点……”

普尔曼露出一个称得上狰狞的笑容,对宋欣道:“……体己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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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宋欣依旧五花大绑地坐在椅子上,宋欣百无聊赖地想起自己在大学时和朋友们偶然看过的a片,里面捆绑好像就是这么绑的来着。

宋欣想起自己的大学时代,那懵懂而天真的岁月,宋欣那时候觉得世界非黑即白,毕业之后她会对社会有贡献;宋欣想起自己毕业之后的这一年——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四处碰壁,卑微而颤抖地适应着这一切。

然而胡适说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才知酒浓。真正走上社会才知道那时懵懂的幻想有多幼稚,经历了冬日大雪的吹压的冬小麦方能在春天结出穗子。

宋欣丝毫不惧,咬着嘴里的那块发霉的布,看着面前那个手提电脑。

手提电脑是戴尔的,款式很新,视频通话界面被打开,宋欣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她的脸被一个巫师抽了三巴掌,目光里却燃烧着不灭的火,看上去可笑却又令人心生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