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说:“就是因为人杂。”

罗根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

宋欣笑了起来:“那你要隔得远一点,你太凶啦!我怕你在旁边一站,我想搭讪的人都跑了。”

长得很凶的罗根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又不怎么放心:“小朋友,你到底想写什么?”

“我——”宋欣望向远处的水帘,轻声说:“我想写点……沉重的,一般人不愿意碰触的,东西。”

“它们在这个社会无处不在。”宋欣伸手去接雨水,干净的手指的,“你和我,甚至每个人都接触过,助纣为虐过……但是却无人愿意碰触。”

“那些受歧视的人,那些弱势的,和你们不同却一样受歧视的变种人,是怎么生活的?”宋欣望向罗根,眼里是不灭的火光。

宋欣:“他们到底活在怎样的地方?我们如今生活在象牙塔里,可他们呢?”

宋欣说:“这世上——有那么、那么多的票等着我去投,那么多我认可的白纸黑字等着我去写,有个不对的世界,等着年轻人去改造它。”

当年的小英雄在川流不息的街头弄丢了英雄的紧身衣,变成了个朝五晚九的上班族。

然而她却终于意识到,虽然这世上历史的谱写者是英雄,但是历史的引领者却是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人,他们是孤灯下苦读的学子,血肉之躯却一腔热血的军人,是每个愿意发出声去抗议的不够圆滑的小鬼——是每一个热血难凉、脊背挺直的年轻人。

年轻的世界就是鲁莽,是勇气,是梦,理想和周游世界的旅行;是挺直的脊背,不低头,是不屈的灵魂。

罗根问:“你去哪里?”

宋欣笑了起来,回过头对他笑道:“我去我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