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儿郎去考了武举,成了最年轻的武状元,他归来时,妻子看着他的目光复杂又欣慰。
这时儿郎已经看不到他了,儿郎只是顺着他可能在的位置拜了一拜,道“儿定不辱父名。”
他的妻一瞬间泪如雨下。
后来边关狼烟又起,他看着他的妻慢慢绞短了三千青丝,脱下了绫罗,一点一点换上了他的战甲。
战甲心肺处的坑洞已被补好,他的妻跨上了家里的老马,趁着儿郎应诏之时仅带了他的牌位,只身远赴战场。
直至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妻一直知道他在。
妻也一直知道儿郎的枪术由他所授,便也一直背着他在学枪术,他原以为妻看着儿郎习武时候的眼神当是欣慰,实则却是在细细学习。
不知她怎生做到发现他受制于铠甲,于是常在偏远出习枪,这才隐瞒了他。她学得竟然还不错。
他哭笑不得,只觉得妻还是女郎时候的调皮模样,竟半分未变。
妻说,携手共还乡。
他笑了,那便携手共还吧。
故事很短,柳永将之全数看完,不过十数分钟。
故事很长,荡气回肠,寥寥数语,却说尽了一对好男女的一生。
放下书卷之后柳永慨叹非常,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劈成了两段。
作为文人的柳永心中为这一对分明有情有义,却深深错过的情侣哀叹不已,而作为一个官宦世家出身的柳三变,却不得不冷静的思考官家书写这一部小说所图为何,又为何想要让他为之作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