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刚听到夏安然把剑送给了一个年轻剑客, 又听夏安然各种花式夸奖,再听到他说人乖乖参加科举了, 显然是想要为国效力的时候更是有些欢喜, 只是等问到那人名字时候,一听说这郎君姓白他便有了几分犹疑。
“白……可是白卿的本家?”
赵祯的表情非常平静,看不出些许情绪,依然保持在方才饶有兴致的长辈面孔上, 夏安然亦是一幅没有察觉的样子,他一边啃着赵祯端给他的糕点一边说“是白泽玿的弟弟。”
他想了想, 然后说“当时我被白大哥捡回去……”
“啪, ”仁宗轻轻拿手中卷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怎么说话呢,捡可是这般用的?”
夏安然被这一击打了个正好,整个人都有些呆。
他看着赵祯的眼神带着明显的震惊, 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只大猫,赵祯捻起一块糕点复又塞到他嘴里,看人条件反射得开始咀嚼,便笑道“你同白家人倒是亲厚。”
他这一句话说的轻巧,看着似乎丝毫不带试探之意。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
夏安然的每一步都写得清清白白,他的确就是和白家人撞到了一起,若非当时白大哥给了他第一桶金,夏安然当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至于后来去金华一事,亦是在赵祯的允许之下,后由白锦羲监视、陪伴更不必提了。
赵祯在这一刻只是有些感叹。
可能在夏安然心中,兄长的位置永远留给了白家二人了。
看他对待自己恭恭敬敬,实则被他亲昵得打一下脑袋都要僵硬半天,对待那白家三郎倒是大大方方什么都给。
就连他师傅给的画影都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