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默默看了眼点爆炸药桶不自知的赵祯,再看看背后隐约有黑气弥漫的男人, 忽然笑了一下, 他拉了把作揖起身的白锦羲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然后他看着赵祯猛然间眯起的眼睛坦诚得说到“皇兄,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赵祯面色未变, 他沉吟片刻后忽然问道“你们是何时定情?”

这个问题远超过于夏安然的预料,他本以为自己这位便宜兄长会开口棒打,准备不足的夏安然掰了掰手指,又回忆半响,才道“我,我进京后一年吧……”

“朕听闻……当时你同泽玿南下之时,在泽玿金陵老家你们便宿于一间?”

……那是因为白家没房子呀,夏安然眨眨眼,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还是点点头,赵祯于是长长得抽了口气,面色涨得通红,看着白锦羲的眼神复杂到无疑伦比,片刻后就见他站起身来,“泽玿,朕欲与你详谈一番。”

说罢他瞪了夏安然一眼“你不许跟上来。”

莫名其妙的夏安然被孤身一人留在了原地,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哥哥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他和白二少待在一块都已经那么多年,按照皇城司的工作效率,想必第二个月就已经把消息报上去了。

难道他哥真的以为他是为了抱白二少大腿以求安身?不会吧!他哪儿就给他哥留下了自己是小可怜的印象?

夏安然忙往嘴里塞了好几粒果脯压压惊,然后他眼珠子一转,见边上的侍卫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姿态,便蹑手捏脚得跟着去了赵祯前进的方向。

夏安然打算得很好,以他的听力,压根不用靠的太近便可听到他们说什么啦!

然后他就听到他哥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说了一句,他声音有些干涩“泽玿,你我相识已有十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