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可以暂且放放,现在的关键还是马上要到秋收了。

永春县的耕地面积不大,现在的人口应付秋收也不难,事实上永春因为有个煤矿的缘故,这儿的收税还是有一定优惠的,所以这儿的农民相较于别的地方略微富庶。

这些沈戚当然是不知道的,他只看到夏安然这个手工绘制的舆图上头用不同的图案做满了标记。

本朝的舆图绘制技术已经相当全面,舆图也不再是前些朝代一样的强管制物,所以夏安然才能光明正大得挂了出来。

沈戚的手指轻轻点在几个夏安然画了叉的地方,回头问他“你要在这儿造墙?”

夏安然并不意外他能看出来。

他自己是个外行人,沈戚却是军职,但凡军职自然要能看懂地形,以及对于防御有着天然的敏感。

他凑过去问“是,沈兄有何高见?”

沈戚对他的靠近不动声色,任由夏安然将脑袋凑到他的脸颊边上,两人和看一张舆图,他手一伸,夏安然便将毛笔放到了他手上,默契十足。

就见沈戚在夏安然所绘标记之处后头些许的位置做了一个新的标记。

他落笔极稳,不过一道横线却如刀锋般锐利,夏安然有些看不懂得微微歪头,然后虚心求教“沈兄,为何绘在此处?”

沈戚另一手划过了一道弧度,道“水。”

夏安然思考片刻,恍然,“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