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陛下和朝廷没有错。”

“天灾从不是陛下的错,人祸才是。”

他静静说,小孩整个人都僵立在那,小拳头捏得死紧,忽然感觉夏安然轻揽了他的肩膀,让他不自觉跟着向前走去。

“百姓淳朴,只要有地种,有粮食,虽有破皮无赖,却万不会行造反之事,纵有恶人挑动,无大利益者亦是不会有人从。”

“而能让百姓冒此大限,多半是因为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不反抗,就会死。”

“我汉家男儿,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

“若当真出现了此情景,多半是灾年又遇上了暴戾之臣。”

他二人慢慢走出了庄子,夏安然走得慢,小孩便也跟着慢,不知不觉,亦或是他刻意的,竟是落后了夏安然两步。

“那,那要如何辨别臣子善恶中奸?”

这个问题可把夏安然难倒了。

他见面前车马湍急,便伸手牵住了小孩的小手,然后两人手拉手走在了道上,被忽然牵住手的刘协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嗫嚅了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抿抿唇,显然心中万分纠结。

他有些想说这不符合规制,却又有些眷恋这一分的温暖,良久之后,他左右看看,并无外人在看着他,于是便小小得弯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回握住了夏安然的手。

“吾也不晓得呀。”他歪着头想了片刻,还是很耿直的说“安然这儿的人都是主公派来的,辨善恶之事,都由主公为我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