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也就是心虚了一瞬间,很快就转为了理直气壮。

阿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呀!你自己不是也玩了白龙鱼服那一套,就带了一个窦皖,别的侍者一个都没带,你又能比我安全多少?

“蟜弟,小心!”

兄妹互瞪之时,前方有一孔武大汉持锤而来,人未到,酒气却是冲天,那人直冲陈娇而去,嘴里骂骂叨叨着不知哪地的方言。

一青年快步冲来,想要拦住这大汉,却被窦皖抢先一步。

少年长刀出鞘,刀锋在空中闪过一丝寒芒,刀尖稳稳点在了那大汉颈项之前。大汉受惊骤停,只觉得喉口处寒凉,酒顿时醒了一半;若是再差一步他的喉咙就会被这把刀刺穿,届时即便是扁鹊再世也难救。

就在窦皖出手之时,夏安然亦是极有默契地挡在了陈娇面前,四人顿时呈现了一条直线而立。

几乎在同时,夏安然曾经见过的年轻人将将停住了脚步,他牢牢钳制住那个大汉,动作仅比窦皖慢了一点,显然也有功底在。

那人正是陈娇的同学,也就是那一位汤兄。见陈娇无事,他转而瞪向那被窦皖制住的男人,“持武当街行凶,未造成严重后果,当除鬓。”

窦皖手腕一番,寒芒闪过后那大汉的鬓角已经被剃光。当大汉感觉到凉意双手一摸时,却只敢发出惊呼而不敢动手,因为窦皖的刀尖已经恢复到原地,继续遏制着他的举动。

“你,你们竟敢!”那大汉愤怒至极,“你们可知乃公是何人?”

“无论你是谁,都要遵守汉律。”青年攒眉,“还有,你且将嘴巴放干净些。”

“乃公偏不!你这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你管得着吗?还有你!”大汉转头瞪向窦皖,“你可发生了什么就敢以刀相指?还敢对我用刑?你又是个什么身份?若要按照汉律,难道你就不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