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皖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他视线紧紧盯着处在匈奴队伍最后的几个匈奴将领。
“不对劲!”
“军候,怎么了?”
“他们要退。”窦皖弯弓搭箭,弦如满月,“让人出门从外头堵住,这些人反应不正常。”
说罢他手指一松,箭矢破空而出,直刺匈奴百户而去,他这一箭如飒沓流星穿过人群直直冲对方指挥而去。
匈奴百户原本站的位置靠后,为弩机射程范围以外,他没有料到汉军还藏了一个射雕手,虽看到箭矢危险紧急躲闪,却只避过了要害。箭矢扎入肩膀,因后劲未消竟是带得百户向后一仰差点栽下马来。
他闷哼一声,重新坐稳,抬手举起短刀削掉体外部分,再不犹豫,“撤!”
临走时,他抬头看了眼箭矢射来方向,目光怨毒。哪知这一看令他大惊失色,当下不顾形象后仰。
但,这一个动作终究没能救他的命。
窦皖连发了两箭。
方才百户中箭时候上前护卫他的阵列因要撤退被撕开,箭矢就从这一敌方的空隙中钻入,匈奴百户躲过了眉心一箭却将自己的咽喉暴露在外。最后遗留他的眼前的便只有一双冷目。
百户捏着命中喉部的箭矢坠马了。他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捏住副官的手,艰难地用自己被撕裂开的声带吐出一个音节,但声音却如蚊虫般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