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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和张近不大放心我的伤势,即便我不同意,他们没隔一段时间就会请洛阳城内最好的大夫给我来把脉,对他们这种热情,我既然拒绝不了,就干脆接受了。

这样断断续续两个月后,那大夫对我的伤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告诉我要好好注意身体,因为伤势的缘故,我这一身武功被废了,日后恐怕也不可能再练习武功了。看他那副可惜的模样,似乎把我当做以武为生的侠客了,不过我并没有辩解,张远和张近听了面面相觑,拉着大夫问有没有别的办法,大夫没有吭声,我便让他们把人放了,在我的观念里,武功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废了,那就是不属于我,废了便废了。

只是说是这么说,想到自己武功废了,我有些失神,倒不是舍不得如何如何的,毕竟武功比着人,我宁愿选择自己活着,可是这个念头一出,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心里隐隐有些发疼。

我记得自己开车掉落山崖的时候心存的是死念,可是现在我竟然会选择活着,而且,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或者说对我来说很有机缘的人。

我照过镜子,这张脸绝非我从前的样子,只是他是谁,我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曾问过张远这是什么年代,张远说了下,我对这个朝代没什么兴趣,也想不起和它有关的历史,不过张远再说到最近的武林局势时,提到五岳什么的,我倒是记下了,想张口问什么,只是话到嘴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问什么,最后只好作罢。

张近曾经提议说张贴个什么告示,把我的画像画上去,说不定我的亲人看到了就会来寻了,我摇了摇头否认了,直觉不想惹麻烦。

江湖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是非,万一有我的仇家认出我的样子,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张远显然要比张近明白事理的多,也跟着否认了这个决定,张近看着我们也只能不吭声了。

因为我无处可去,便在张远开的铺子里帮忙,用张近的话就是少请一个伙计也省了一顿饭钱。

这话我倒是同意,吃白食这种事,我白苏是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