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宅子。”
“仆人也是?”
“呃……”
对说谎很不在行的样子。埃兰笑了笑,放过了陆生,问了下一个问题,“对了,伯父还没下班吗?”
已是黄昏。
夕阳正在沉没,暗色逐渐笼罩,院子里高大的樱树下,陆生和埃兰一人一张小凳子坐着纳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埃兰的身前还有从房里搬出来的书桌,随身携带的毛笔和朱砂黄纸,正画着符。
这个习惯是在晴明身上学来的,在平安京的安倍府邸,只要不下雨,晴明就爱把书籍和纸笔都搬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在天光和微风下,就着樱花的香气提笔。
恰好,奴良宅的院子里,也有这么一棵粉红似的樱树。
樱姬。
实在是很容易联想到的名字。
这棵樱树,或许是浪漫的滑头鬼亲手栽下的吧。
微风吹过,带起柔嫩的枝,陆生的声音在融化在风中,似乎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怅然,“爸爸已经过世了。我和妈妈爷爷住在一起住。”
“……抱歉。”
“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滑瓢和樱姬的儿子吗。
作为继承了父亲滑头鬼二分之一血脉的半妖,即是奴良组的二代目,会死掉肯定不是生病或者寿命到了这样的原因。
埃兰的耳边,似乎又想起了羽衣狐从丰臣家高高的屋顶上摔下时的怨恨——
“绝不会轻饶你,决不饶你!”
“我要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