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险,我正好绕过了那里。”萨拉查走到她身边,朝摊在桌面上的厚厚几本书的书皮上看了几眼。“所以,你判断献祭用的魔法生物的其中一种就藏在这座森林深处?”

“最重要的一个,”戈德里克有规律地扣着桌面,点头沉思,“它的血液一定是银色的,剧毒性,可能会造成其他生物出现强烈幻觉,皮毛里还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在遇到特定反应后会……我想,会散发出气体,使血液逐渐凝固,身体也会慢慢失去活力……”

“典型的黑魔法特征。”

“我想把它找出来,”她说着,抬起头,向他微微一笑,“让我再一个人待一阵子吧,萨尔,拜托了。”

“没问题,”萨拉查表示没意见,“我遇到一些认识的人,也想多停留几个月。镇上的教会那边出了点问题,得去处理一下。”

“行,别起了冲突,那些宗教分子很难缠的,”她向他摆摆手,然后转身走进里屋去找资料。

她的头发好久没搭理过,变得越来越长了。屋子里的光线很昏暗,偶尔投入的光线照亮了光滑的桌角,在羊皮纸上投下细碎的光圈。

萨拉查瞅着她的背影,想起前几天他在附近找她的时候,她正和几位当地的姑娘玩得不亦乐乎。一定是在地上滚了几圈,又从别人家的田地里钻过,还有可能去爬了果蔬。当他们坐在橡树底下的草坪上,她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成熟果实的味道,他甚至能在她头发中找到一团棉花。

戈德里克把棉花的种子保留下来,说她有了些想法,要做个礼物,等明年春天送给新认识的小姑娘。

……

处理事务确实花了不少时间,中途,萨拉查还不得不到西边的岛上去解决后续的一些麻烦,耽搁了两个多月。等他回来的时候,木屋里的痕迹也显示好久没有人住过了。

他那位厉害的朋友当然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