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慢慢后退。
她绕路去了更远的一家五金店,买齐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半个多小时后回到了家里。
门居然是开着的。
她亲爱的梅婶,和刚刚那个颓废的男人坐在沙发里,一起捧着纸巾盒哭。
天啊,这两个人怎么搅和到一块去的?!
“我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就忍不住……”梅抽噎着,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攥紧纸巾往脸上盖,“哦,我的本!就这样离开了我们,佩蒂还这么小,他怎么忍心……”
“我也没想到简那么狠心,说走就走……可能搞科学的人没有爱情的吧。”索尔抽了抽鼻子,“其实她是我的初恋,我活了一千五百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甩!”
牛头不对马嘴啊你们俩!
“她根本不懂、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是一个天神的爱!”他说到激动之处,眼中含泪,高高举起右臂,妙尔尼尔锤在手中嗡嗡作响。
佩特拉退后一步,看到了桌上凌乱的酒瓶。
感到头痛。
梅一改先前的态度,对这位邻居十分怜爱,浑身透露着母性的关怀。
她在厨房煮醒酒汤,跟佩特拉感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母亲死了,弟弟没了,女朋友也跑了,只剩下他和家中要赡养的老父亲,压力一定很大,搞得神经都出问题了……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一千五百岁的人算哪个世界的孩子啊!还有您口中的那位年迈父亲是奥丁吧!那可是神话中的神诶,众神之父!需要哪门子的赡养啊!
想是这么想,不过,佩特拉相信她的梅婶真的没有认出索尔。
梅这个年纪的女人是很固执的,对电视上那些超级英雄的报道向来避而远之;她还有点老花,索尔脱掉那身厚重、醒目的装备后变化不小,没认出来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