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佩特拉知道是无法瞒下去了,低下头道歉:“我昨天——不对,是前天,不小心把它摔坏了。”
“这是你修好的?”
托尼重新审视呆米,在看上去毫发无损的关节与金属外壳上定格片刻,语气似乎颇为惊讶:“做了多久?”
“呃,查资料花了一些时间,然后要准备材料——我好像是两点左右来的,所以实际的维修时间大概是,五个小时?”她挠了挠脸颊,有点忐忑地说,“那个,很抱歉,斯塔克先生,借用了您一点实验室的东西……”
“小事。”托尼听了,只是不怎么在意地挥了下手。他继续打量着呆米,叫来人工智能检查一遍,“让我看看设计图,星期五。”
星期五应声,很快将电路和机械设计的立体示意图放出来。托尼只扫了几眼,很快心里有数,关掉了屏幕。
“干得不错,小孩。”
佩特拉观察着他的神态,似乎并没有生气,口吻也是绝对的鼓励意义,这才松一口气,又听到他问:“看来你对这些很有研究?你们课堂上教的?”
“不完全是。”佩特拉挠了挠头,“其实我只学过锡焊,在实验课上,您应该知道的……就是二极管啊,电阻什么的。本来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成功组装,还以为会搞砸呢。不过实际做起来比想象得简单一些!而且激光焊接,不得不说,这个技术真的很酷!”
她有些紧张或激动的时候语速也会变得特别快,平常时候,别人是很难跟上她的反应和节奏的,不过这难不倒托尼。
不仅如此,他想得更多。呆米是他最开始的作品之一,从瑕疵的程度上来说早该被淘汰了,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一个中学生能够在几天内弄懂他的设计框架,并且原样修复——甚至还给这玩意儿的“审美”做了改进,这足以让人另眼相看。
“好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反,”他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看向佩特拉,“缺钱花吗,亲爱的?”
佩特拉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