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置着素色的须惠器,插着几株紫色的鸢尾和纯白的百合花。

七海花散里躺在床上,却突然有些不安了。

鹤丸究竟去哪儿了?莺丸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这个本丸究竟掩藏了多少秘密?那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七海花散里猛地掀起被子坐起来,然后直接钻到了床底下。幸亏压切长谷部的房间比较现代,如果是榻榻米的话可就钻不进去了。

不久之后,门被推开了。

皮靴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来者是谁,但绝不是长谷部。

对方绕了屋子一周,然后发出了叹息。

“哦呀,已经离开了啊,这是可惜。”

而七海花散里在听到这声音后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是髭切。

髭切还在屋子里转悠着,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有着甜如蜜糖的柔软,却让人生起凉薄之意,而那蜜糖之中所斜裹的刀刃,又能让人在恍惚之间毙命。

“真的离开了么……或者,藏在哪里了?”

七海花散里屏住呼吸,让神力的流淌停滞下来,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柜子里,还是说——床底下?”

那双皮鞋停在了几十厘米开外的地方,很近。但是髭切并没有俯下圌身来检查床底,他说这话时声音几乎就在她头顶上方响起,甜腻的,蚀骨的,令人惊惧的声音。

七海花散里已经握紧了腰畔的本体刀,同时,她开始呼唤压切长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