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最欣赏的就是这点,觉得困窘的环境下的一身傲骨特别可贵。

但不可否认这种欣赏是掺杂着怜惜的,结果稀罕你怜惜?人大少爷还没可怜你个居无定所的穷丫头呢。

想到此,唐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呆在这里都开始不自然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如坐针毡的毛躁感。

伊尔迷眼神一深,对她明显散发出的排斥气场大为光火!

他踩着不急不躁的步子走过去,手指挑起唐纳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怎么了?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吗?”状似疑惑的偏了偏脑袋,然后恍然大悟的以拳击掌“哦,是还没有为消失两年找到借口吗?”

“所以,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来找我!”随着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粘稠的压抑气场。

唐纳从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外放能够致郁成这样,仿佛引起所有负面情绪共鸣一样。

她只知道现在伊尔迷很生气,甚至比分开前的那一晚还要生气。下意识的心肝一颤就要怂,好险是坐在椅子上的,脚软也看不出来,而且及时想起了已经决定不过了的打算。

但唐纳觉得还是有必要捋一捋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自己的锅也不能乱背是不是?

“实际上我离开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左右,可是回到这里就莫名其妙过了两年了。”

伊尔迷听这话立马就笑了,他的表情比起从前明显淡漠了很多,所以乍然做出生动的表情看起来很违和。

他笑得唐纳心虚,然后睁着那双无机质的大黑眼睛到“所以你觉得两年的时间毫无意义?”

“只要不是自己有意犯下的过错,即使别人再怎么难过也不用负责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