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脚软,你扶着我走慢点。”

可没走几分钟她就针扎似的从伊尔迷怀里跳了出来——

之间从第二道庭院门开始,一身黑衣的执事管家们整齐划一的站在道路上,一直排到了大厅门口。

唐纳不是没见过更大阵仗的,可从没有哪次的情况先现在这样让人想拔腿就跑。

她那傻乎乎抱着酒的样子更寒酸了好么,要是伊尔迷的家长到时候突然来一句‘你拿什么娶我儿子?’怎么办?

这段路程的时间,正好让唐纳完成了从自卑羞怯到心灰意冷再重新振作最后慷慨赴死的心理历程。

可站到家长面前的时候,等待她的却不是挑剔和审视的目光,总之人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复杂,唐纳也说不上来——

貌似里面有欣慰,狂喜,解脱,还有怜悯?

总之唐纳受到了热情的迎接,这让她受宠若惊到有些手足无措了。

一一打过招呼后,唐纳乖乖把酒和定制项链送了上去,其他小孩儿的礼物伊尔迷早就吩咐直接送房间了。

席巴和基裘最为高兴,收到绝世珍藏的酒,连一贯凶悍严肃的席巴也忍不住表情柔和起来。

“父亲,这是您前年用矿山都没换回的那一支,本以为今生与它无缘了,没想到——”席巴声音柔和到“有心了。”

“言重了!”唐纳不敢受用的摆摆手“会长那里还有不少,您要是喜欢,下次我还去偷——不,拿一些过来。”

席巴抽了抽嘴角,可怜会长的同时也觉得伊尔迷总算干了件人事。虽然他这辈子都没给父母买过礼物,二十多岁还理所当然的和弟弟们一起要压岁钱,但他媳妇一出手就补齐了还有盈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