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走,知道目的地到达,她都没能回过神来。

二舅家是在本市闹中取静的一个别墅区,安保系数自不用说,唐纳下意识的没敢走正门或者打电话让二舅出来接她。

都过去三年了,想必当初她的意外早就传回了家里,悲痛和伤害早已造成,如今正是刚刚走出来的时机。

她突然跳出来生成自己没死并且活的滋润着呢,换作自己都会想打死那人吧?

她以前在这个小区蹭住了十来年,且职业相关,自然知道怎么溜进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站在灯火通明的别墅面前,唐纳却挤不出一丝勇气去按门铃。

磨蹭很久,最后伊尔迷被耗尽了耐心,一手替她按了下去——

“最多一顿打的事,没关系我来扛,舅舅桑打人的力度估计连糜稽的鞭子都比不上,好说!”

谁会把糜稽的鞭子看做理所当然的事啊?唐纳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兜头就想跳草丛,结果被伊尔迷死死拉住了。

“快别折腾了,我肚子饿了,挨完打好开饭。”

随着里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唐纳心提到了嗓子眼——

开门的是二舅,他和自己走之前没什么变化,硬要说大概就是胖了一点,估计人到中年代谢变慢自己又疏于练习。

唐纳眼眶热得发烫,眼见二舅露出惊讶的表情,自己的眼泪仿佛等待着他的声音蓄势待发。

就听他松了口气“嗨!原来是你俩,干什么突然要从外面敲门。”

二舅说着把背后的棒球棍扔一边,侧身让有些懵逼的伊尔迷和唐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