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古美门和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黛脑门上都忍不住挂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永庆集团已故的董事长夫人。”服部微微一欠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
“哟西,看来又是一场遗产问题纠纷啊,争夺庞大家产的丑恶嘴脸啊。”古美门大开嘲讽道,“服部,我早餐要吃清淡的,不然待会容易被所谓的伦理家产纷争给弄得上火恶心的。”
黛一听古这话,就知道古美门律师是想起德松酱油家主遗产诉讼的事了,想起德松家三兄妹争吵不休的画面,黛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律师,这就是你说的遗产问题纠纷啊,争夺庞大家产的丑恶嘴脸啊?”黛看着眼前一脸泪容的温婉贵妇人,忍不住小声地对沙发上的古美门律师道。
古美门律师表面依旧维持着一张微笑的脸,但实际上早就木了,“谁知道,原来是又臭又长的家庭伦理言情剧呢。”
“不过,上一辈人留下的恩怨纠葛也是叫人作呕啊。”古美门眼睛微微一眯道,“至少给余达美小姐,还有我们的工作带来不小的困扰啊。”
没有听见古美门和黛小声细语的优作取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后恳切地看向古美门道:“古美门律师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古美门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右手食指斜指着天花板,看向优作道:“优作女士是希望达美桑能接受这份遗产,解开对余健熙先生的怨恨,我说的没错吧。”
优作捏着手帕,点点头道:“古美门律师不用担心其他的,有我在,敏河,雅仁,亚美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当初的事我不能说是我先生的错,但达美对他的怨恨却是我们无法否认和推卸的,这也是我先生离世前心中最大的牵挂,我希望古美门律师能让达美释怀,也让我先生瞑目。”
“这一点,我明白了,放心吧,余健熙先生去世前委托我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圆满完成的。”古美门眼角微微一斜,露出凌厉的目光。
坐在沙发上的优作虽然觉得这个律师举止有些异于常人,但既然是丈夫亲自找到的律师,那一定很可靠了,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的信任。
等到一将优作女士送出门,古美门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悠闲地交叠放在茶几桌上,黛倒是一脸的笑容,“呐,律师,真是让人感动啊,即便不是亲生的家人,却也能这么关心啊。”
古美门嗤笑了一声,接过服部递来的报纸,漫不经心地道:“家庭婚恋伦理言情剧,同样地让人觉得恶心。结婚数年突然发现自己丈夫在国外另有家庭,反而自己的婚姻是不受法律承认的,狠下心跟前夫断绝关系,却在十多年后让亲生女儿误会,最后悲惨地得绝症死去,作为一切悲剧根源的父亲余健熙先生,余达美怎么可能不怨恨?”
“但父女之间始终没有隔夜仇,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黛忍不住争辩道。
“别又晨间剧模式全开了,笨蛋黛,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像这种积压多年的怨怼哪里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古美门眸光微微一冷,道。
黛想起古美门律师和他父亲古美门清藏之间糟糕的父子关系,立刻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好了。”被万能的事务员服部打理得焕然一新的古美门,撩了撩自己标志性的偏分头发,道:“朝着五千万前进,go,go,go。”
“好了,好了,律师,你别推我啦。”被身后的古美门律师向房门口驱赶着的黛忍不住道。
而同样在这个美好清晨的时候,暂时停止了古美门事务所情报员工作的加贺兰丸又在干什么呢?
卡尔思丽尔顿酒店五楼,一身着蓝白相间的清洁员服,推着清理车的年轻男子,在经过高级套房508时,可疑地停了一下,低下腰,从车下取出一枝用薄薄的绢纸包裹的白色玫瑰,轻轻搁在了门口,然后起身压低了帽檐,在房门上叩了两下,就迅速推着车走开了。
听见敲门声的达美,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心下奇怪便拉开了门,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脚上,达美低头一看,就看到了被放在门口的白玫瑰。
达美弯下腰,拾起白玫瑰,放在鼻间,轻轻闻了一下,忍不住嘴角一弯,还是新鲜的,应该是离开根枝没多久的。
不过是谁送的呢?还知道她最喜欢的花就是白玫瑰啊。达美手里拿着白玫瑰,又往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便歪了歪头,拿着白玫瑰回了房间。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后,穿着清洁服的年轻男子才慢慢从拐角墙壁那冒出头来,帽子轻轻抬起,露出了一张俊秀帅气的脸蛋,还带着花痴般的笑容。
服部突然打断了古美门和黛的话,“律师,有人要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