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看到的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颓废消极的叶明远,他冷笑了一声,拉起叶明远往卫生间里,一把将他脑袋按在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哗哗冲下的水流浇得他透心凉。
“清醒了吧,叶明远。”岑修关上了水龙头,对叶明远冷嘲热讽道。
“一个女人就让你站不起来了?你知道多少人多少摄像机设备在等你吗?你不声不响地就放了我们所有鸽子,你够厉害的呀,叶明远。”
叶明远两手扶住洗手池,低着头依旧沉默,水流仍顺着他的发梢,脸颊淌下,后背也湿了大片。
他这副闷不吭声的模样彻底惹怒了岑修,他气得连眼镜都给摔了,揪着叶明远的衣领,撞到洗手间的墙上。
“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呀,别以为你会唱歌公司就会一直无条件的捧着你。你知道在银皇有多少人在底下盯着你的位子吗?就等着你自己出错摔下来好顶上去。”
叶明远很难看地扯了一下嘴角,“我是为了蓁蓁才进来的,现在蓁蓁她不要我了,我还要这些干什么?”
岑修听着他的话,怒极反笑,为了宋蓁蓁进娱乐圈,这小子怎么这么天真,一句为爱闯荡娱乐圈,够浪漫得呀,真以为进来了想走就能走。
他知道叶明远这小子家庭背景不简单,也不缺在娱乐圈这挣的两个钱,以他的家底要支付银皇的天价违约金也不是出不起。可是他要走了,他岑修怎么办,银皇上下会怎么看他,在这圈子里他还要不要混了,别人都会笑话他连手上的一个当红的新人也看不住。
岑修眼眸一深,抓住叶明远的肩膀,沉声道“你要还真是个男人,就站起来,让她后悔。”
“我没时间给你颓废。”岑修扯下旁边挂着的干净毛巾,胡乱给叶明远擦了擦,然后又快步走到卧室里拿了一件外套扔给叶明远。“不想继续痛苦下去,就跟我走。”
岑修大有一副用工作麻痹叶明远的架势,而叶明远也不知道是听进了岑修的话,还是麻木了,竟也乖乖的跟着岑修走了。
之后的两个礼拜里,岑修都把叶明远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一点也不给他哀悼自己爱情逝去的时间,除此之外,他更是想尽了办法,激发起叶明远对音乐的热情来。
他一个混娱乐圈多年的老油条,随便使了几招就让叶明远感动又愧疚的,成功的再次投入到了歌手这个职业里。
岑修在叶明远身上花的这么多工夫,公司的人都看在眼里,岑修这次看来是所图不小啊,对叶明远的前途也够有信心的。
这段日子里,岑修尽力让叶明远和宋蓁蓁见不到面,免得前功尽弃。不过,宋蓁蓁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居然被选中当了一部戏的女主角。那个剧本岑修也看了,不差而且人设和宋蓁蓁极为相似,可以说得上是本色出演,想不红也难。岑修倒也没什么后悔的,不是什么明星都合适在一起的,更何况宋蓁蓁已经和叶明远提出了分手。
说起来,指不定是宋蓁蓁又找到了更好的金主,所以才那么决绝地和叶明远断了关系,毕竟叶明远背景虽不凡,但手也没能伸长到娱乐圈来,而且银皇据说背景更深,几乎没人能查得出来它背后站着的是谁,所以叶家顶多让娱乐圈的腌臜魑魅魍魉碰不到叶明远身边,其他的还真帮不了什么。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岑修的猜测,他现在一门心思都花在如何捧红叶明远,如何让他更红这方面之上。
许若涵对这事倒是心如明镜,不过宋蓁蓁能走多远,那就看她自己了。
许若涵看得多了昙花一现的 当初飞扬跋扈一句话就能叫她翻不了身的周瑶现在又在哪里,这个圈子里最难的就是细水长流,无论什么东西。
——————
蔚蓝色的天空,飞过广场的白鸽,背后就是极具现代化高耸的摩天大楼。
广场边上,一个长发披肩的清秀女孩坐在她的画摊前在给别人作画,不过来的人很少,偶尔有情侣走过,会想要一张自画像。
等到清秀女孩收工的时候,她装钱的饼干盒里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张十块的纸钞。她收拾着画板和画笔,动作很轻,带着一种文艺的气息。
“栩栩。”一个背着包t恤搭配牛仔裤的年轻女孩,挥了挥手,一脸眉飞色舞地小跑着过来了。
姜栩栩在看到她时,脸上也浮现起一丝笑容来,“安嘉。”
姜栩栩和安嘉是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好朋友,两人都是无亲无故,十八岁后就离开了孤儿院,在这座大城市里租房子过日子。不一样的是姜栩栩自幼对画画就很敏感,年纪轻轻就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获得过大大小小的奖项。为此,孤儿院的院长一直觉得很可惜,没能资助姜栩栩读下去,不然姜栩栩一定会成功的。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曾经每个美好甜蜜的瞬间,可是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只是个有过记忆的陌生人,除了对不起,宋蓁蓁给不了叶明远任何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