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奈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左手如被钢刀割破肌肤,切开骨骼的痛楚,不留给一丝喘息机会的猛烈攻击对方。
这场和妖怪之间的战斗,注定是你死我活,而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的真奈,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被真奈和发鬼缠斗所波及的地方几乎都变成了废墟,而发鬼也渐渐被真奈完全压制,在真奈最后一击击向发鬼的瞳孔后,发鬼就彻底断绝了生机,被真奈握在手里的头发也不复之前的坚硬如针,变回了柔软,从真奈手里滑落,随发鬼的尸体一起倒在了地上。
真奈喘着气,满是鲜血的左手无力地垂下,手里迟来的剧烈疼痛感现在才缓缓袭来,十指连心,更何况是几乎废了半只手呢。
真奈因为疼痛而紧紧皱起的眉头,和从额角顺着脸颊流下的汗水,不由得咬紧了嘴唇,从口袋里抽出手绢,用牙咬住一角,三两下勉强缠住了伤口的主要部分。
在亲眼看着发鬼的尸体在短短几秒内迅速枯萎,化为飞灰后,真奈才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她得去找个药店,买点绷带才行。
真奈很清楚她的左手已经被发鬼伤得几近半残废,不仅是肌肤被深深的割的血肉模糊,连里面的骨骼也被几乎穿破,想要完全靠她的那点自我治愈能力,恐怕是不可能的,她要想点办法才好。
两分钟后,寻找着药店的真奈看着眼前一片繁华的街道,忽然默了。
她是怎么走到了东京的歌舞伎町来的?
柳生爸爸妈妈,柳生爷爷,柳生比吕士要是知道她来了这种地方,一定会打死她的。
但真奈很快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才两分钟的工夫,怎么可能从刚才和发鬼缠斗的无人巷道走到东京歌舞伎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