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钰将手中的鹦鹉捧了起来,“可她不变回去,我们怎么和好?”

这确实是阿英的原型,可她如今已经脱离仙籍,内丹也取了出来……夏安浅睨了一眼甘钰手中的鹦鹉,语气有些凉薄:“别想多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变回去。”

甘钰听到夏安浅的话,身体晃了一下,整个后背撞上了身后的大木门。

他怔怔的将怀里的绿鹦鹉拿了起来,放在脸颊旁蹭着她的羽毛,语气沙哑而难过:“阿英,都是我害了你。”

傍晚他到家的时候,恰逢阿英有些心不在焉地替他洗衣服,本来是没什么的,可忽然,阿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红点点。

阿英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温柔又难过。大概是他做贼心虚,又大概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因素,他忽然之间,既心慌又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那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我也有欲|望!”

“可我跟你说过,我暂时还不能跟你有夫妻之实。”

甘钰笑了起来,“对啊,你说的。你何止不能跟我有夫妻之实,你还不能跟我一起去赴宴,不能和正常人一起同桌共餐。”

阿英听到甘钰的话,心中大受打击,“你是这么想的?”

这些日子以来,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的雀仙,也给甘钰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初始的时候,他以为那是甜蜜的折磨,可越到后来,越觉得不耐烦。她知不知道她的许多行为,已经让他沦为了甘家镇人的笑柄,因为阿英,他的同事取笑他,上司看不起他,说他家中妻子纵然清丽脱俗,可惜终不是贤妻良母。他的同事们,在酒楼里喝着酒,张家长李家短,将他翻来覆去地取笑,却不知他就在隔间。

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回到家中,还要应付她弄出来的残局。譬如差点烧了的厨房,洗掉了一个袖子的衣服,诸如此类。

别人说他有妻不如无妻。

这半年多来,不止误入凡间的阿英觉得辛苦委屈,甘钰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