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不行的,是什么都无法做到的。
我刚还想说点什么感人的话的时候,一条链子飞来拴住了六道的脖子。
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嘴唇开合,声音微不可闻,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看着她闪着泪光的眼角,终究她是在意他的,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六道骸扯起了自己的嘴角,呢喃了一声,不会放手的……一定要夺过来。
“阿骸!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希望!”我握紧了拳头,全身涌出了一种曾经拯救我的力量,只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一定要说点什么,用尽了力气冲着六道喊出这句话,只觉得眼睛很酸,有什么东西在体内酝酿了很久,终于达到了临界点,从眼眶里喷薄而出,到终究只能说出那么一句没有根据的话来。
我捂住脸,终究,被拯救的只有我一个,而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再怎么说,他和犬和千种,都是我仅剩的家人。那是超越了血缘关系的羁绊。
尽管那些不堪的过去阻碍着我们相连,但是有些东西一直扎根在心底,从未消失。
迪诺拍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纯安慰性质的拥抱:“不要哭了。”
“稍微……把,肩膀借我一下吧……boss。”严捂着悲哀,眼泪从指缝中不断的落下来,除了这样宣泄以外,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