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妈妈的主卧,右边是她的房间。这两步宽的走廊在朱斯蒂娜的记忆里宽敞又明亮,她每天早上醒来时,只要推开门,一抬头就能看到梳妆打扮的母亲。她经常穿着白色睡裙坐,在梳妆台边,仔细的打理金色的头发。朱斯蒂娜会轻轻呼唤一声,妈妈转头,清晨的光照射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几近朦胧。

而现在妈妈早已不在人世。

朱斯蒂娜迈进了妈妈的主卧。家具上也盖着一层白布,多年没人造访,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她想了想,掀开了梳妆台上的白布。

上面搁置着一张纸。

朱斯蒂娜心中一动,拿起了那张纸。十几年的时光使得它氧化发黄,但不足以破坏打印出来的字句。她注意到梳妆台上还散落着梳子和化妆用品,唇膏的盖子敞着,里面的膏体干瘪发硬。妈妈离开时很匆忙,她甚至没心情整理物品。

不应该的,记忆中的妈妈总是从容有礼,她几乎没失态过,更遑论连口红盖都没盖上?

是什么叫她如此焦急呢。

朱斯蒂娜看向手中的纸张,读出上面的字句。

“你在难过吗,嘉莉·怀特?

露西死在街头,开膛剖腹,血溅满地。这样的场景,你很熟悉吧?我从谷歌上搜索到了你的新闻,输入“威尔·格雷厄姆”的名字,你的照片就在七年前的新闻里。我不知道那些警察是如何想的,你在他们面前认领尸体,却完全认不出你——你真的会难过吗,食人魔的女巫?

放心,露西死得很快,她并不痛苦,不会比她藏起来的那些疱|疹更为让她难过。

爱德华·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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