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一边小心翼翼地瞥一下面无表情的埃尔莎,一边在图里的问话中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次倒不能怪地主,而是因为法国占领军的入侵,和地主的利益发生了冲突导致的小规模的战争,有不少人遭殃了。
保罗大概是想转移大家对他的伤势的注意力,开始给三人讲起了西西里的光辉历史,讲加里巴尔蒂和他那著名的红衣队的故事,讲起著名的西西里晚祷事件,又讲了许多西西里受外族欺压的事,从罗马人开始,接着是摩尔人,诺曼底人,一直讲到现在的法国人。
“啊,多灾多难的西西里!从未有过自由,老百姓总是挨饿,劳动力廉价出售,人民动不动就得流血。”保罗感叹着,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浓重的悲哀,“说实话,所有的西西里人宁愿闻自己村里的粪便也不愿去闻巴黎的最高级的香水,我在这儿干什么?我完全可以在前几年就逃到巴西去,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子……唉,我们这样爱着西西里,可是西西里却不爱我们。”
屋内所有的人都保持着沉默听着保罗絮絮叨叨地说着。吉娜一直帮忙照顾保罗,埃尔莎板着脸散发出“我在生气”的信息,图里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是要有战争了么?”在送走图里和吉娜后,埃尔莎如此问道。
保罗沉默不语,只是低着个头。
“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战争。”在埃尔莎准备休息的时候,听到保罗低沉的叹息。
这天晚上,埃尔莎意外地睡得很沉,却睡得并不好。她梦见了枪声、血迹、尸体,以及那一直不停的钟声,似乎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于生命的逝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叫醒了保罗,面色认真:“保罗,我要加入彭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