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请进’她便压在门把手推门进入。
初夏天亮得早,这个时候阳光已经很显眼。采光良好的办公室这是已经不需要开灯,温暖的晨曦从玻璃窗大片铺洒进来,将整个房间染上了钻石般熠熠的光辉。
饶是西门庆对美学不甚敏感,却也被这兜头灌入眼底的景色惊艳得片刻恍神。
然后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其实晨光和以往每天看到的一样,办公室整洁考究但细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真正让这一切充满意义的是此刻端坐在办公桌后主位上的那个人。
西门庆周围是不缺美人的,父母和两个哥哥都好看,她自己长得也不赖,甚至家里的管家执事女仆们,初步筛选条件就是颜值。
她觉得长得好看当然赏心悦目,但也仅此而已。人说真正的美丽会直击人心,她觉得能直击她心的只有地里的庄家丰收那一刻,而不是宴会上的衣香鬓影。
可这会儿她知道那个说法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的人穿着来来往往那些男生一样的学校制服,但在他身上就格外不同,这份独特不光来源于他英俊华丽的容貌,还包括她此刻能亲身意会,但如何也表达不出的某种东西。
好像不是气质,气势这样单薄的词可以形容的,是更升华的某种存在。
他像是刚洗过澡,整个人透着一股轻微的水汽,像她种的大草莓被洗净装盘上面还挂着水滴一样看着就有食欲——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对?
刚才看到的钻石一样的光辉原来不是错觉,而是他微润的头发被铺上一层阳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