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道明寺还在得意“那家伙就是欠收拾, 就让她先得意一阵子,等——了看她还嘴硬。”

自说自话的脸就红了, 还打量着想占上风了?

道明寺椿当时就嫌弃自己弟弟了, 从小到大吃那么多亏都不长记性,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凭自己的瓜子一样的脑仁能斗得过阿庆?

更何况要是这会儿人家还把他当烦人小鬼的话,连整件事情都悬——不是,她弟弟当然有目空一切的资本, 自信绝大部分女人都会喜欢上他这么没错,毕竟是从小到大眼睁睁的事实。

可凡是都有意外, 也要具体看人, 她的蠢弟弟就是没有自己被嫌弃的自觉?

而且阿庆的性格她了解,说来她自己已经算桀骜的个性,但最终还是会在最后一步妥协。可阿庆不会, 这一点她很清楚,那孩子从小就有把控自己的人生并为此不惜一切的自觉。

财富,家族,道义这些都不能成为束缚她的理由,和她这种看似洒脱的的人不一样,那孩子是真的打从心里觉得自己就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过完这一生。

道明寺椿几乎能想象当时如果是阿庆遇到自己的状况,即使男朋友面对她母亲妥协败退了,她也不会像自己一样灰心丧气之间依照父母安排的路走下去。

求而不得是遗憾,但因为手中暂时空空如也就惊慌的抓住救命稻草也绝不是她会做的事。

哪怕被剥夺一切,赶出家族,那孩子也会怡然自得的生活,逢年过节的时候坦然自信的拿着自己最用心的礼物,很可能是她自己种的玉米,或者养的水果,无视父母的黑脸暂时回归家族让人无可奈何吧?

那孩子要比她小好几岁,但完全相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孩子却是自己的憧憬,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