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厚重华丽的帷帐旁的灯台,那铜灯台上的簇簇灯火摇曳着,橘黄色的光映照进他墨色的眼眸中,形成幽暗不明的冷光。
他静静地看着,嘴角露出嘲讽的冷笑来。
“均天君真是好雅兴哪。”低沉而又男女莫辨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是谁,谁在那?”李倓怒声道,转身看向室内四处,却什么也没发现,又到门窗边查看了一下,都是紧闭着,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紧缩着眉头,又慢慢踱着步走了回来,却猛地一抬头,看到灯台边站着一个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身后背着一个大铁匣,带着铁质青面獠牙的面具,一丝肌肤发丝都未露出来。
“你是谁?”李倓压抑着怒火道,
“你找了我这么久,如今我出现在你面前,你却问我是谁?”戴着面具的顾睐讥讽道。
李倓心下一惊,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但很快便收了起来,道:“你是幽天君无名,怎么突然到这来了?莫不是来找我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均天君你想做些什么罢了?”顾睐颇有些慢条斯理地道,这会儿该急的可不是她,而是她面前的均天君。
“不过是奉皇命镇守在南诏而已,一些私事恐怕无须幽天君多加干涉吧。”李倓镇定地道,丝毫没有什么做坏事被捉住的慌乱之色。
“私事?均天君的私事就是与朱天君密谋杀了剑圣?还是勾结南诏囚禁五大掌门呢?又或许是违背九天意愿颠覆大唐呢?”顾睐不急不缓地说出一条条质问,条条齐心可诛。
李倓闻言面无人色,语气阴狠地道:“真不愧是隐元会的掌门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目,只是你又是否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