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之叁猗窝座脸色难看,百年前原本是下弦之陆的童磨申请了换位血战,向当时的上弦之贰猗窝座挑战,猗窝座最后就是败在他的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之下。
从现场看,童磨把自己所有的血鬼术都用了一遍,狭小的房间到堆满了带着毒血的冰晶,整个空间弥漫着寒冷的毒气。狭小的房间中门窗紧闭,毒雾肆意蔓延,这种环境中,就算是同为上弦之月,也不见得能无恙。
可偏偏有人安然无恙的站在重伤的童磨面前,隐隐约约薄薄一层的毒雾包裹着她,即使在别人的记忆里,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节奏平稳,与倒在地上浑身是伤凄惨的童磨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一点让猗窝座感到舒心,就是童磨脸上那虚伪讨人厌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冰雾中的人渐渐走近,同时阅读这段记忆的上弦之鬼视角发生变化,替代了童磨的位置。
从童磨的视角,只看到飘逸洁白的衣袍下摆,一截白玉雕琢般的脚踝上用红绳系着一串银铃,行走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故事中穿破迷雾,引领着迷失灵魂踏入往生之路的铃声。
“你是谁?”女子蹲了下来,白皙纤细的手指不畏童磨脸上的毒血,抬起了他的下巴。一众上弦这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
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上弦之陆妓夫太郎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嫉妒,他知道是身体里的妹妹在嫉妒了。
也难怪,这副模样,值得全天下任何一个女人的妒忌。
“你是谁?”女人清冷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她问的不是童磨。”上弦之壹黑死牟突然开口,“是透过童磨的眼睛看着这场战斗的人。”
这么一解释,众上弦终于明白了那股浓浓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的不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童磨,而是透过童磨身体中属于自身的血液在观看这场战斗的鬼舞辻无惨大人。
周围的景物开始移动,伴随着唰唰的响声,女人拎着童磨的后衣领拖着他在行动。后院的高墙遮挡了致命的阳光,但过于明亮的白昼也让他们十分不舒服,上弦之四半天狗甚至流出了眼泪
来到另一间屋子前,门被推开,里面的景象对于上弦之鬼来说算不得什么,白骨残肢,对于他们来说,就跟收容餐桌垃圾的垃圾桶差不多。
但这一幕似乎激怒了女人,“你能出来吗?”她深深的看着童磨的眼睛,与无惨大人对话,“我觉得这件事,只让他一个人承担还不足够。”女人将童磨扔进了白骨堆中,“这里徘徊不去的亡灵,想让参与了这件事的人都付出代价。”
“不,不对,”女子轻轻摇头,“你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
“如果你只会躲在后面,那我也没办法,就让他先为自己造的孽付出代价。而你,不用着急,总会轮到你的。”
骤然间,一阵狂风嚎叫着吹来,旋转的狂风中似乎有无数道灰白的影子,隐隐能看清面容,大多是女人,也有小孩,青壮年,相同的是他们脸上都带着怨毒的表情,张着嘴发出凄厉的嚎叫,怒吼着扑向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