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找到他的时候,这段时间见惯了血腥的我还是忍不住咋舌了。

这孩子身上全是血迹,有干涸已久成血块的,有暗红的,也有鲜红的,一触碰还会在自己手上沾染上一些。

我第一次看到那孩子这样子狼狈,赶紧急急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他:“怎么了,小骸,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骸抬起头看,漂亮的异色双眸看着我,淡然地说着,“这都是别人的血。”

“你还笑!”我强忍住揍他的冲动,“别人的血液很脏的好不好!”

“也是。”六道骸勾起嘴角,说出的话要多讽刺有多讽刺,“黑手党的血,的确很脏。”

这孩子……我嘴角抽了抽,摸摸他的头,用前所未有的轻松的语调说道:“小骸,我最爱你了~!”

骸收起笑,神色不明地看着我。

“所以啊……别闹了,可以吗?”我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哀求。

“吴茗。”骸的神情一如往常,“我要消灭所有的黑手党。”

啧啧,从“我打算”到“我想”到“我要”,这一个个递进的关系词无疑透露出一种信息--我六道骸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你吴茗说啥话打啥亲情牌都是没用的。

早知道我当初报考的时候就选心理学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一个19岁的准大二生居然斗不过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死心眼小孩,这是何等的杯具啊!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我也变得有些迷惘。一方面我放不下这三个孩子,另一方面我又想回家,很急切的想念。

直到有一天,我上街无意中发现了一张报纸。上面写着世界公开赛打赢了37场,仅差一场的不输记录就可以成为世界冠军的越前南次郎隐退了,我只觉得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