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到自然时间的当天晚上,贝尔又砰砰砰地来敲窗户了。
纲吉被吵得头疼,劝他又不听,只能爬下床来给他开了锁,以防这家伙一个激动之下直接把玻璃划破闯进来伤到人。斯库瓦罗也跟她警告过他的精神状态的——一句话,有病,且随时可能犯病——她当然要小心。
“你就那么没事干吗?”她叹息着。
虽然他从挺尸到恢复过来继续活蹦乱跳之后没为此找她麻烦,纲吉十分地感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乐意被这样一个危险人士整天盯着。
“你的同伴们都那么忙,你不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做吗?”
贝尔毫不留情地嗤笑,摆出一副自命不凡的姿态:“我可是王子啊,和那群低级的庶民可是不一样的。”
“王子就不用干活吗?王子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偷懒摸鱼吗?”
纲吉正准备义正言辞地好好谴责他一番,却看到他一愣,随即从口袋里抓出一条翻着白眼的金鱼,还是红白皇冠的,“你怎么知道我摸鱼去了?”
“……”
见她不说话了,玩心很重的王子大人也没追究下去,自顾自在她房间里溜了一圈,从浴室里翻出一个玻璃盒子,倒了水,把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金鱼放进去,捧着拿出来摆到她面前,那样子就跟炫耀似的。
“听说金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他兴致勃勃地说。
纲吉不想去纠正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只是看着慢慢摆尾寻找平衡的金鱼不吱声。
“啧,怎么那么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