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去敌对、这次为了共同的敌人而形成同一条展现的“临时同伴们”也大多不是那些天真烂漫、喜欢开庆祝会的人,在战斗结束后没说几句话就各自分散,甚至不愿意多停留一会儿,若不是战斗中被夺走了足够多的火炎,恐怕又会出现新的。
里包恩说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着她,总算有了淡淡的笑意。
“虽然太胡来了,但既然目标已经达成,那就让我姑且评论一句,做得不错吧。”
纲吉愣了好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算胡来,你不也同意我那么做了吗?”
“那时候,如果我反对,你会打消主意吗?”里包恩反问。他那双黑色的眸子显得有点冷淡,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露出这种表情,纲吉这次终于意识到,这是他不满的表现。
“抱歉,”她的声音软下来,眼中流露出歉意之情,“我只是……想那么做而已。”
“我没有在否定你,”里包恩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突然叹息出声,走上前来,拍了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我并不是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也理解你的心情。”
“里包恩……?”她疑惑地问。
“十年后,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你,给我留了一封信,”他慢慢地说,“简明扼要,但我多少能够猜到。也许那不是留给这个‘我’的,但我凑巧打开就把它看了。”
纲吉不知道自己未来会给里包恩写什么样的话,以至于让他露出这样沉思中带着复杂的表情。接着,便听到他说:“在看了那样一封信之后,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理由对你——进一步说,是十年后的你作出的选择指手画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