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以纲吉为树洞对象的一段冗长的嘤嘤哭诉。
比如,啥都没干就被当做危险分子囚禁起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视啦,连每天上网时间都有严格控制,定时断wifi简直没有一丁点防备啦,看不到新番吃不到简直要魂魄出窍啦,每天只能孤零零地面朝大海,思考人生啦……诸如此类。
她的耳朵都要发麻了,对方才总算停下来,并满怀期待她的安慰。
纲吉却只是深感欣慰,并相信这绝对是他此前作(剧)恶(透)多(太)端(多)的报应,丝毫不感到同情,也不打算履行聊天室职位的工作职责。
“一个小时到了,”她看了看手表,很高兴地说道,“请赶紧回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吧,祝您早日洗白,再见!”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心中的郁气也几乎一清而空。
有那么一会儿,纲吉心里闪过一个极快的、担忧的念头:如果知道是她,这个时代的白兰会不会再次黑化冲来日本找她算账,或者直接打连环夺命call来哭诉她欺骗感情。
比起长相,她对声音的关注一向更多一些,对那甜腻的口吻也印象深刻,但别人就不一定了。她不敢确定白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是谁,如果突然有一天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在敌人面前表露出那么疑似丢脸的行为,难保不会杀人灭口呢。
但转念一想,指环没有的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再加上有彭格列的严密看守,除非他再次长出翅膀,不然应该是不会有脱身机会的,她也就放下心来。
“回家后跟里包恩说下吧,”纲吉叹了口气。
可惜,她回到家之后就立马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在找到碧洋琪算账的时候,对方坚定地表示自己的判断无误,声称每天都会帮她检查储备存货,差点没把她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