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商业街之后,和狱寺他们在岔路口分开之后,纲吉也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想去医院看看山本的情况,”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一个人。”
里包恩同意了。
毕竟存在威胁的西蒙家族已经不在并盛,周围到处都是彭格列家族的人,纲吉再怎么不小心也不会遇上麻烦。
他心中的疑问不少,但要解开这一切,首先得让她自己先放下心事才行。
……
到了重症病房门外,纲吉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走进去,只透过门上的窗子看了看,就退了回来。
医生说山本的意识还未清醒过来,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把昨天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能再也不能行走了。”
“但这只是最坏的情况,我们不排除会出现奇迹。医学上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他的补充听上去更像是对她的安慰。
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总好过一句不可能的断定。
纲吉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难以避免地难过而消沉。她闭上眼睛,试图将眼前闪过的片段式画面排除脑外。
病房里的那个人满身是血躺在地上,急救室中氧气罩下已经黯淡的血迹……都让她心慌得厉害,但好在比一开始撞见时的冲击性场面要好得多。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纲吉沿着走廊往回走,低声重复着同样的话,试图安慰自己,“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山本……没错,现在我就要去解决这件事,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