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导也好,安慰也好,甚至开嘲讽都没关系,她确实不再那么难受了。
在那之后,里包恩先行离开,知道无论是谁,想开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甲板上再次安静下来之后,纲吉把下巴抵着手臂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日落发呆。
没有人会责怪她,没有人会抛弃她。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内心又充满了力量。里包恩是对的,她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
纲吉低下头看了看胸前空荡荡的链子,略一思索,便把它摘了下来,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怀表,重新串上,手心渐渐攥紧。
她慢慢地将手伸出栏杆之外,怀表顺着链子垂落在眼前,隐隐有继续下滑的趋势。
在脱手的最后一刻,纲吉改变了主意,把手收回了栏杆内侧,双手交叉将怀表紧紧握住。
“忘掉他,”她坚定地对自己说,试图抛开心底的动摇,“忘掉那些——只不过是黑历史罢了。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自以为是的愉快时光,美好的誓言与约定,我都——
我都不会再相信……
“喂!你在那里做什么?!”
猛然间,背后响起了瓦利亚作战队长的大嗓门喊叫,纲吉着实吓了一跳,把怀表塞回口袋后迅速地向后转身。
“斯库瓦罗……”
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银发剑士朝她大步走来,皱着眉头,没好气地把长剑一甩,利落地扎入一旁的墙壁,那清脆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伤患不在房间里休息跑来外头吹风是想感冒吗?”
“啊,我……也没那么容易——”她嗫嚅着,但从船头前侧袭来的一阵强烈海风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