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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先前被丢在阴暗的角落里的关系,被打湿的羽毛没有干——或者又被海浪打湿了——毛散乱地垂着,她没有一眼认出来,于是说:

“对不起,我不认识一只青蛙附身的傻鸟儿。”

“唔,这样吗?”

然而,傻鸟儿很快振作起精神,展开翅膀,迅速抖了抖身子,一头飞扬的毛又重新立了起来,纲吉顿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骸枭?!”

下一秒,它又无精打采地垂了下去,像一只濒死的蝙蝠。

“咕。”

“……”

“喔,果然是你的呀,”朝利爽朗地笑了笑,把雪枭放进她的怀里,“好好照顾它吧,不然说不准会被船员先生抓去烤掉喔。”

“好,好的,”她手忙脚乱地托起它的翅膀和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我先去给它找点吃的。”

……嗯?等等,骸枭不是匣兵器吗?需要吃喝吗?

行动的前一刻,这些疑问在纲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它跟着自己来了,那骸呢,他也来了吗?——或者更甚一步,他还被困在这只鸟的身体里?

而答案……只能等它醒来再说了。

纲吉不知道该怎么让骸枭恢复精神,总不能冲着一只傻鸟傻乎乎地喊“睡你麻痹,起来嗨”吧?只好找船员要来几根铁叉和杆子,搭成一个简易的烧烤架,把它绑在上面,打算用火烤干羽毛。

点着火的前一刻,朝利及时将雪枭抢救了下来,避免他们晚餐可能会改善伙食的、好坏未知的后果。

“不是这样做的,”他严肃地说,“应该是这样子。”

然后,不出片刻,桅杆上就多了一只作展翅飞翔状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