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这场面实在太惨不忍睹了,纲吉禁不住叹了口气,弯腰脱了鞋袜,蹚水过去,从千种和斯库瓦罗之间走到了弗兰面前。
“嗨,”她打了个招呼,但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能听懂日语。
在弗兰开口之前,纲吉伸出手,拍在了他的苹果头上:“你要说什么都无所谓啦,反正再打击的话我都听多了,早就习惯了,不会像这些人这么心灵脆弱的。”
“……喂谁脆弱了!”
“沢田纲吉你给我说清楚!”
纲吉没有理会后面的嚷嚷声,在头套上摸了摸,觉得触感很奇妙,忍不住又多拍了一下。
弗兰看着她,一双碧绿的眼睛幽幽的,几乎和十年后看到的样子差不多,只是,因为年纪的关系,显得更加稚嫩。
他没有说话。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纲吉说,“一个如此嘴欠毒舌擅长激怒可怕敌人的,如果能够安然地活到现在,绝不是因为嘴炮真的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本身就很厉害吧?”
一阵安静。
“我觉得,”她弯腰凑近了距离,弗兰还是一眼眨都不眨地望着她,这让她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弗兰,你其实没有失忆吧?”
“……”
“……”
良久的对视,诡异的沉默。
苹果头扭开了:“嘁,玩得正开心呢,被戳穿了。”
“喂!!!!”
“果然是在玩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