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称呼并不统一,有时是“爸爸”,有时是直呼其名,但他也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你这么着急想要摆脱鬼王之女的名号么?”酒吞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变成鬼王之父罢了。”我说道。

鬼王之父……鬼父……没毛病。咳。罪过,罪过。

“对了哦。”我想起一件事来,所以张口问了,“如果想要保持血脉纯净而强大的话,血脉相近者生育子嗣不是很好吗?”

“应该是这样。”酒吞童子说道,“但同脉妖族很少都能活到成年期的,你应该庆幸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那父女呢?”我仰起脸,问他。

“哈哈哈哈……”酒吞大笑起来,“阿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在认真提问。”我说道。

酒吞没有说话,而是替我将大氅上的绳结重新绑好。作为大江山的鬼王,他平时其实还是比较忙的,而我也挺忙的,所以我们很少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一般见面也是在宴会上,他坐在主位上,我坐在他身边或者伏在他的腿上睡觉。有次我伏在他腿上睡觉时,还被一个新来的是傻缺当成了酒吞的女人,最后那家伙被茨木拖出去狠狠地修理了一番。

之后我陪他喝了会儿酒,然后便下起了雪。斜斜密密的飞雪在庭院里簌簌的落着,我解开大氅放到一边,露出里面的绘羽黑色振袖。我和红叶长得很像,但是风格却截然不同。她浓烈而华贵,我清冷却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