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么,小棘。”

我转过身去,看到了戴蒙斯佩多,我亲爱的师父。

他穿着色彩辉煌灿烂的padantu,宽大且不显露身线的线条,再加上大量宝石和绣金工艺将他慵懒肆意的气质烘托到了极致。但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富有拜占庭风格的衣服上刺绣着有红色的荆棘鸟,将心脏插在荆棘里的鸟,用全部的生命换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歌唱。

他显然看到了我落寞的表情,他的眉间掠过淡痕,但他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走过去握住我依旧伸着的手把我拉入怀中,笑得狂肆逼人,“总是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我把持不住啊。”

我眨了眨眼睛,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没有一点加速的迹象,然后我抱紧了他,“师父,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笑了起来,“我也很喜欢小棘呢,可是这里显然不是谈情所爱的地方,回基地里我的卧室吧,如果是床上的话就更好了。”

哪怕是虚假的温暖。

我更用心地抱着他,而他却松开了手,任由我抱着。

哪怕是虚假的温暖。

阳光。风。初春的小草。

我们身后是被幻术遮掩起来的一具具尸体,而我走过的地方,一个一个的,都是鲜血浸染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