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感觉,属于言峰绮礼的魔力流淌在我的身体里,很舒服。

我知道治疗者是能清晰地“看到”被治疗者的伤口的,其实这样的治疗魔术一般都是最亲近的人才会去做的。毕竟治疗魔术中必不可少的一个阶段就是将对方的身体在意识海里完整的勾勒出来,构建模型什么的……其中有怎样糟糕的部分,相信你们也是懂的。

所以在碰到我的一瞬间,言峰绮礼就知道了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是普通男人大概会感到尴尬,如果是时臣哥的话估计会有些生气,但言峰绮礼当然不会这样。他仅仅是冷静地客观地这样说道:“如果使用这种补魔方式而非魔术回路的话,将会有一系列麻烦的事情。”

他的声音是低沉而没有多少感情波动的,他晚间祈祷时就会用这样的声音,我曾经取笑过他说,你的神听到你这声音就不想回馈你的信仰了。若是普通的神职人员估计会勃然大怒吧,但他只是淡淡的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侍奉神只是因为无事可做,他没有信仰。

可能是太困了吧,思维集中不起来,有些涣散地想起了这些不沾边的事。我没有睁开眼,只是用手按上了他放在我额头上的手指,然后细细抚摸。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对于我这样堪称挑逗的动作他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认认真真地继续使用着治疗魔术。

“后续的麻烦,你是指时臣哥么?”我的手顺势滑落了下去,以不舒服的姿态耷拉在沙发一角而又悬在半空。言峰绮礼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放了回去,让我感觉更舒服了些。因为无情,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他是个很体贴的男人。

“不光是时臣先生,还有……”他后来说了什么我有些听不清,因为我实在太困了。

“绮礼……”我有些迷迷糊糊地叫他的名字。

“时子老师。”他结束了治疗,我能感觉到他正低头看着我,但是我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