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韦伯悠悠地叹了口气。
“无缘无故叹什么气啊?”一旁正在嚼着薯片看电视的rider说道。
“也没有无缘无故吧。”韦伯戳了戳花瓣,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挽救不了这盆可怜的花了, 于是只好悻悻作罢。
“你这个表情,是想女人了吗?”rider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韦伯罕见的没有对此进行反驳, 他情绪低落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 “既然时子能够毫不留情地杀掉肯尼斯教授,那么也能同样不留情地杀掉我吧。”
“是啊。”rider终于“屈尊”将他的视线从电视屏幕上移到了韦伯脸上, 但是他一点都没有体谅自家的aster, 而是开朗地笑着说道, “我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所以我当时才说了你是选了个麻烦女人啊!”
“啊啊,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人吗!”听了rider的话后韦伯苦恼地拽起了头发, “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一点的话, 说不定某一天就会茫然地被她暗杀了吧。”
韦伯很多时候是很青涩,但是他并不天真。怀揣着不畏惧死亡的信念参加这场战争——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这一点,倒是不会。”rider说道。
“是这样吗?”韦伯抬起头看向rider。
“如果她真的是以杀了你为目的的话, 应该把你列为第一目标,因为你太好杀了。”rider理所当然地说道。
“为什么你总用令我高兴不起来的事实来安慰我啊rider……”韦伯又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从一开始,她可能就不想杀你。”rider说道。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韦伯觉得这是今天自己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而且问完这句话他才发现了自己对rider的依赖,以往,这种判断都是他自己独立进行的。
“或者你还有被她利用的价值。”rider继续说道,“所以说,小子,你更倾向于哪一种观点?”
韦伯别过脸去,没有继续看rider,因为这个时候rider的目光令韦伯感觉太舒服了。然后韦伯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可能性最大的还是第二种情况吧。”
“看起来你也逐渐地懂了一些东西呢!”rider给了他赞赏的笑。
“时子可能会杀了我……光是想一想就感觉胸中作痛啊。但是,”韦伯又将目光投向花盆和枯萎的花瓣,他凝神解读着焦黄纹路所代表的死亡痕迹,而后说道,“我不是为了杀戮而参加圣杯战的,我是无法对昔日的友人动手的。”